“没事儿。”牧长觉也吓得不轻,胡噜着小朋友出虚汗脊背,“下次肯定不这样,原谅这次好吗?”
燕知把小脸扭,换个方向枕着。
这生气,怎可能原谅他?
那两天燕知就没亲自坐过凳子或者走过步路,到哪都“驾驶”着牧长觉。
但还是对他爱答不理,连买新衣服都没能哄好燕知小朋友。
燕知抓着他短袖,说不出话来,只是个劲儿地抽噎。
“没事儿没事儿,宝贝,”牧长觉给他拍着背安抚,“嘘,天天不难受,错,以后不逗你。以为天天不在意呢,错。”
别看燕知那小点,气性是不小。
气顺过来,反而哭声音更大,小脸上都是交错泪痕。
牧长觉抱着他在卧室里来回走,边走边拍着哄,“不难受不难受,哥错。”
结果走到半听燕知说是在陪牧长觉练戏,知道她儿子是在逗孩子,又懒得上楼,“那你让他躺着吧,别理那个混账玩意儿,让他多躺会儿。”
燕知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乱阵脚。
但他又年岁太浅,不能听懂海棠话里深意。
海棠走之后,他个人跑上楼,开始打120,开口稚嫩而冷静,“牧长觉好像被打死。”
牧长觉看事情走向不对,立刻从地上骨碌爬起来,把电话接过来说明情况连同道歉,“对不起,跟家里小朋友开玩笑,没掌握好分寸。”
小时候燕知总陪着牧长觉练这练那。
还是童星牧长觉憧憬演警匪片警,个掏枪动作能练个百八十次。
但是燕知也想当警察,牧长觉就自觉改成当“匪”。
他被燕知“啪啪”两枪“击毙”,然后把咯咯直乐小崽子捞到怀里,“原来死,天天这开心?”
有回牧长觉逗他,被“打倒”之后没有马上起来。
最后牧长觉误打误撞,给冲杯
“牧长觉你又干嘛?!”海棠听见动静上来看,低声训斥:“你怎给们孩子气成这样啊?!”
燕知哭得不舒服,没什精神地趴在牧长觉肩头,像是朵打蔫小花。
“天天,天天。”牧长觉根本没理他妈,直在安抚怀里小朋友,“错,给们吓坏。”
海棠捣牧长觉后背下子,“臭小子!你再惹天天试试!”
这次燕知没劲儿替他说话,只是把手搭在牧长觉肩膀上,有那丁点保护意思。
燕知开始看他起来还很惊讶,坐在地上半天没动。
然后“哇”地就哭。
牧长觉那时候也还在上小学,第次把燕知惹成这个样子,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天天不哭。”
燕知心肺直不好,哭就喘不上气来,脸都憋红,几乎发不出声来。
牧长觉吓坏,赶紧抱着顺气,“天天,哥错天天,缓缓,呼吸宝贝。”
燕知那时候刚懂人事儿不久,以为牧长觉因为自己受很重伤,跪在地上拼命摇他,“牧长觉你起来你起来!”
牧长觉直装死没动,实际上在眼皮缝里偷偷观察他。
燕知挺冷静地把牧长觉扔在地上,下楼去找海棠。
他昂着头,“姨姨,牧长觉倒在地上不动。”
海棠正在练歌,听他这说也吓跳,要跟着他上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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