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微博发现热里面确实有自己,但是没有张正脸,甚至说连头发都没拍着,只是些戴着兜帽侧影或者背影。
哪怕是正对着镜头,他也被牧长觉挡住。
牧长觉高,在人群中显眼,几乎在每张里都护着他
燕知在这头叹口气,“不用接,自己打车回去。”
根本没人听。
燕知把视频挂断,最后画面里有只运动鞋从空中划过。
他简直头疼,有点想考虑田中志实验室管理建议。
但想到那帮小孩进度还凑合,又觉得可以暂时缓缓。
剩下几个小孩有杨晓生带着,项目推得无功无过。
燕知跟他们视频会议时候,梅时雨还代表全体实验室成员问他:“燕老师你什时候回来?”
燕知看下日历,“下周三。”
“唉——”梅时雨在堆鬼哭狼嚎中叹息,“感情淡呗?们不重要呗?燕老师在外头有学生呗?啊师兄别打头啊……要被你打傻!”
程芳离着话筒远,声音没梅时雨大,“燕老师在忙,你能不能别废话?下周三就下周三呗,不就还个礼拜?”
但这不是第次。
上次燕知在楼梯上也认错。
他跟牧长觉走得过近,定是不安全。
好在会议日程很紧凑,燕知又是极为出众年轻学者,参会过程当中时常有人过来跟他交流。
因为他是临时决定要来,之前并没有准备报告。
燕知出差。
他特地挑场最长最远学术交流会,直接坐将近四个小时飞机到千里之外海岛。
他每次坐长途飞机都依赖助眠药物。
跟空乘定好叫醒服务,燕知本应在落地之前就睡着。
但是他闭眼就总想起来在办公室那晚。
他打开手机看眼。
邮箱里躺着剧组给他准假通知和几封新学术会议通告。
微信里有条望松涛问他有没有空去他姐家吃饭消息。
除此之外,就是实验室那帮孙猴子在企鹅群胡言乱语,打赌燕知是不是四杀连击微博热。
上次燕知上热搜也是实验室嚷嚷他才知道。
然后他声音凑近,“燕老师你哪趟飞机?东西多不多?们去机场接你吧?”
梅时雨被他挤在旁翻白眼,“你废话少,到时候去接不就完事儿?问这多有没……啊程芳!、操!”
“臭小子做实验怎不见你这机灵?!上个礼拜枪头你插没有?”
“是谁在日历上天天打叉等燕老师回来不说,因为程芳不愿意透露姓名!!”
视频那头“叮铃咣啷”阵热闹。
但是主办方听说他来,特地跟他商量能不能准备场加时报告。
这种业内宣传跟网上那种流量不同,对燕知学术影响力大有裨益。
他本人也对此类机遇来者不拒。
报告之外,他还跟实验室每个学生都开视频会议讨论进度。
薛镜安功课做得很积极,对信息吸收程度远超于燕知预期,也让他放心很多。
当时他刚睡醒,对自己判断缺乏验证,纯想当然地把牧长觉当成幻象,还聊那多有没。
他不知道牧长觉会怎想。
因为当他说完“旧人”那套,牧长觉也只问后面那句。
燕知沉默。
他也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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