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忍不住弓下腰。
好在牧长觉没察觉,依然安静地躺着。
酒店就像是种场景重现,让燕知想起来他们重逢那个夜晚。
牧长觉刚才也提到。
透明热带鱼缸,手腕上摩擦领结。
燕知没动,仍然用后背对着他。
牧长觉也没动,直保持着双手搂着他姿势,好像真只是抱着点什,不比对个枕头多任何感情和动作。
但是燕知放松不下来。
他想等着牧长觉睡着,就把他捂在自己胸口上手推下去,不然越捂越快,跳得他快受不。
他身体直都在和幻象相处。
安静地躺半分钟,燕知反而躺出层微汗,手脚发凉。
两只手从他腰上和颈下缠过来,微微把他向后拉,拖进宽厚温暖之中。
“燕老师你听,”牧长觉没等他反对就先开口,“外面是不是打雷呢?”
燕知听,“没有。觉得雨可能已经停。”
至少他已经听不见雨水沙沙声。
“燕老师为什现在这疏远?上次们同样在酒店里,你可不是这样。”
燕知万万没想到,这个事过去这长时间,牧长觉还能提。
“你当时想让抱着,边走边弄。会儿让走慢点儿,会儿让走快点儿……”牧长觉声音句比句平静,“难道当时那个不是你吗?”
燕知听得两个耳朵发烫心里发凉,“你别说。”
他不让说,牧长觉就不说。
那出格。
而且酒店房间,总是有门。
燕知考虑完,发现自己还在牧长觉怀里,有点僵硬,“牧老师,要不你先松开?”
“你先答应。”牧长觉边说边把手护在他后颈上,声音轻轻。
牧长觉拥抱实在是太温暖。
燕知抓着汗津津背,生怕自己从悬空中掉下去。
他在对方走动中难以抑制地呜咽。
幻象再真实,也是他虚构。
就好像糖水稀释无数倍,竭力地尝出点甜。
现在真人就在他身后。
燕知心跳几乎在叫嚣。
对“他是真”这点认知似乎变成某种催化剂,让他浑身烫起来。
“不可能,刚才都听见打雷。”牧长觉把他又搂紧些,“年纪大,神经衰弱。”
燕知想起来上次他体检就是因为说休息不好,有点绷起来,“上次怎没查出来?严重吗?”
牧长觉护着他胸口轻轻拍,“检查时候没打雷啊,打雷时候有点儿,不严重。”
他越说不严重,燕知越担心,“神经衰弱要吃药,不然拖着……”
“吃药,吃过药,没事儿。”牧长觉捂着燕知快起来心跳,有点后悔,“抱着点儿什就踏实。”
但是燕知掀开侧被子上床,他很快就从另侧上来。
燕知背对着另侧床,想着熬晚上就过去。
牧长觉就在他身后。
他不敢睡。
他甚至不敢翻身。
他心脏搏动轻轻敲在燕知胸腔上,带来那种安全感几乎是绝对。
燕知不想承认,但他心跳确实跟着牧长觉慢下来。
他手指也随着身体放松自然地搭在牧长觉肩上和腰间。
“房间就个床,先把地上铺下。”燕知努力保持平静,又推下。
根本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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