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也不过是大洋彼岸凌晨。
不知道为什,燕知看着那个闪烁提示红点,犹豫间没有立即点开。
“首先根据王老师描述,小曾毕不业很可能是他自己造成,和镜安情况不样。”燕知有点没耐心,“其次王老师个人欠下人情不应该用学生学术成果来偿还。”
“最后,”燕知把电脑合上,“小曾不是学生,他毕业责任不在,对他谈不上通融不通融。”
“燕老师。”王征语气越来越沉,“知道您在神经领域已经有些话语权,但在国内这个大环境……”
“不关心。”燕知把眼镜摘下来,揉揉眼睛,“如果王老师今天来找,不是想要公正地解决这件事,们就没有再谈必要。”
王征在他办公桌前站会儿,“燕老师这是拒绝沟通。”
手上好几个工作也不可能个个兼顾,当时她这个项目就是人家小曾出数据多。”王征挠挠头,“就不明白,为什她跟这儿说都是她做。”
燕知打开电脑,主屏幕上还是上次他和牧长觉对话记录。
他手指顿,切换屏幕。
“交给编辑数据是镜安发给,有按顺序整理过。”燕知把数据文件打开给王征看,“这些和那篇文章中发表数据是可以核对得上,而且从时间线来看,甚至很多结果是重复验证,说明这些结果是她反复尝试摸索,而不是单纯从别人那拿走。”
“数据在她那儿,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做啊。”王征拍拍手,“现在这些学生,就跟官大级压死人样,高年级对低年级话语权点不比咱们当老师弱。”
“如果是关于公平沟通,那随时欢迎。”燕知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其他问题,想直接反映给期刊会高效得多。”
“砰!”王征几乎是把门摔上走。
燕知滴眼药水重新戴上眼镜,像往常样浏览最近期刊更新,又喊实验室几个学生轮流过来谈话。
他工作到下午四点多,收到新邮件特别提示。
林医生回邮件永远是及时。
“看实验室氛围吧。”燕知淡淡地把这些无关紧要话绕开,“如果这些数据都是小曾做,哪怕是被镜安拿走,他自己肯定也会有备份。让他出示这些备份和实验流程给编辑部,如果到时候需要现场听证会,可以组织安排。”
“不不燕老师,今天不是要跟您讨论安不安排听证会,”王征眉头紧皱着,“燕老师,这说到底,还是实验室事儿,是实验室领导者,做实验经费是出。文章安排给谁,实际上还是应该说算。”
燕知耸耸肩,不置可否,“如果你觉得是这样,就应该写信给编辑告诉他这些事,而不是来找。”
王征从沙发上站起来,“给您交个底,家里出挺麻烦事儿都是曾市给解围。薛镜安这个文章不给他小孩儿,那个学生可能就没东西毕业,到时候五年白读,就走得难看。”
他耷拉着脸看燕知,“您不是最爱惜学生?镜安不愁毕业您都事事给她想,怎小曾这儿就不能通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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