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心里猛地紧,“缝针?”
然后他就急,“好好你拆开它干嘛?你有毛病吗牧长觉?”
他下就深刻地认识到牧长觉和幻象不样。
幻象总是温柔、顺从,即使可能因为自己之前生病,前两天“他”话额外多。
燕知总能心平气和地跟幻象沟通。
像是种验证,燕知仰着头问牧长觉:“今天晚上睡哪个房间?”
“们睡二楼,抱你上去。”牧长觉轻描淡写地回答。
燕知问题就在嘴边上,但他没有继续问。
“累吗?”牧长觉给他擦擦额头上虚汗。
燕知点点头。
手臂刚伸出去,燕知就被小心翼翼地包住。
燕知被抱得脸红。
他安静会儿,小声说:“想起来走走。”
牧长觉松开他,“那在家里走走吧,上次你来这儿走得也很匆忙。”
燕知腰被环着,从餐厅走到客厅,又听见牧长觉跟他说:“慢点儿,们到儿童房。”
时候吃饭多难吗?消化不还非要吃红烧肉,没有红烧肉就不吃饭。”
燕知脸红红,想起来就记仇,“……然后你就拿红烧豆腐糊弄。”
“红烧豆腐不好吃吗?”牧长觉等着他咽完嘴里那口饭,喂给他小块鸡汁豆腐,“们尝尝这个,跟小时候比有没有好吃点?”
本来燕知只是想吃两口饭糊弄过去,结果最后反倒是牧长觉先叫停,“医生让少食多餐,等会儿们把药吃,起来消消食。要是晚上又饿,们就再吃点。”
燕知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饱,只是低着头“嗯”声。
而不是像眼前这位,轻而易举就带起他焦灼和愤怒,让燕知有种从梦里惊醒真实感。
“不着急,本来就是要换药。”牧长觉不紧不慢地说:“你帮拿下这个药,自己不方便。”
“在哪儿呢?”燕知自己都看不见,还是配合地接住牧长觉递过来棉签。
“这个药好疼,你帮涂。”牧长觉握着他手,边涂药边嘶嘶地倒吸气。
燕知看不见,
他靠在床头上,等着牧长觉给他做完雾化,轻声问:“你难受吗?”
“难受吗?”牧长觉扶着他揉后背,“你指什?”
“今天回来路上,你不是说,”燕知眨眨眼睛,朝着他方向“看”,“因为胳膊上有伤,到晚上容易发烧。”
他能感觉到牧长觉就在自己身边,然后他听见点细微拉扯声音,“你在干嘛?”
然后他手指被牵着,落在点粗糙凸起上。
燕知很清楚牧长觉没孩子。
但是他记得海棠原来是给自己准备儿童房。
当时她被惊喜小朋友紧紧抱住,满脸欣慰,“这才有当妈成就感嘛……不像那位牧长觉,什都不喜欢。”
当时燕知那个儿童房,就是沿着餐厅和客厅连线,在延长出去走廊尽头。
洗手间位置也很相似。
“怎?”牧长觉托着他后腰轻拍着安抚,“还想吃点什?”
然后燕知又吃两口豆腐、勺米饭,安静地靠在牧长觉身边。
温暖掌心绕着他脐周慢慢打圈。
“没难受吧?”牧长觉低声问他,护着他肚子仔细感受。
“没事儿。”燕知肌肉记忆深刻,本能地回身索取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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