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具体指哪类事?”桑晚宜双手环到胸前,靠到沙发上。
她那种公事公办口吻,和多年前雷厉风行和不留情面几乎完全重合。
燕知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他深深吸口气,平静地说谎:“朋友在市医疗系统工作,他帮查到牧长觉神经外科就诊记录。”
他既没什朋友,也不知道牧长觉到底有没有去看过病。
坦诚是从燕知开始,但是他没想到桑晚宜问题如此直白。
他稍微清下嗓子,可声音还是沙哑,“是。”
“好,那这样就觉得容易理解很多。”桑晚宜语气里带上点小心,“特别想追问,特别想知道具体是怎回事儿,让整个事情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但你说‘是’也就够,至少对来说够。毕竟是你们当中外人,对这中间事情无权过问。”
虽然做过心理准备,但燕知还是忍不住地轻声重复,“什天翻地覆?”
“这个事儿在心里也卡特别多年。”桑晚宜抿抿嘴唇,“所以知道今天见面,咱俩都会有很多事情想问对方。你给答案,也可以给你答案。”
授跟有话说。”
“确实是,其实您不联系,也想找机会跟您见面。”燕知很坦诚,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
“关于牧长觉吧。”桑晚宜吹吹水面上茶叶,像是很轻地叹口气。
燕知轻轻“嗯”声,“离开国内……段时间,回来之后感觉很多事情都变。原先以为他跟您合作非常默契愉快,也签很长约。但好像走没多久,他就跟您解约。”
桑晚宜眼睛依旧淡淡地笑着,“如果你不介意,那还是跟着牧长觉叫你声‘天天’,可以吗?”
桑晚宜犀利地看他眼,“那为什不让‘你朋友’继续查呢?看牧长觉到底发过哪些疯。”
她后三个字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燕知手心出汗,还是顺着桑晚宜脾气,“可以自己查。但是想最解这件事
燕知安静地等着。
“首先问你个问题,你和牧长觉现在,重新在起吗?”桑晚宜看着他。
燕知垂下眼睛,“身体还是不太好,他在陪着治疗。”
桑晚宜点点头,“那你觉得他现在状态怎样?”
“觉得他……”燕知把说半话收回去,“在国外时候跟他直接联系少,感觉他工作切都还顺利,但是回国之后听说他前几年好像有段时间在休息。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生过什事。”
燕知有些不明所以,点点头。
“所以你看,会认识你,其实是因为牧长觉缘故。”桑晚宜说:“按照所习惯行事风格,跟有级工作关系人是牧长觉,第二级才是你。所以在当时,甚至可以说现在,思考问题角度可能还是很片面,只能从比牧长觉更狭隘视角去看与你们相关事情。”
燕知也认可。
“当时你离开,并不是‘知道’,而是‘感受’到。因为牧长觉从来、从来没跟们任何个工作人员说过到底发生什。他只是变。”
桑晚宜稍微向前坐点,“天天,能不能冒昧地问问你,当时你是不是有很不得已事情,让你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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