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给孩子揉肚子,不然等会难受
住在牧长觉家里毕竟舒服,虽然燕知很难不为牧长觉瞒自己那些事立刻消气,但他自己之前也说不上多坦诚,所以顶多只是跟牧长觉话少点。
除有气,也确实因为他身体状态不好,说话累。
他在床上躺着休息,牧长觉就端着草莓到他身后躺下。
燕知眼睛跟着草莓走,嘴上挺矜持,“别把水弄床上。”
牧长觉给燕知递根头上雕着小燕子可爱水果叉,“颗颗擦干净,没有水。”
“还是头晕,不想动。”燕知如实跟他说。
牧长觉先给他喂点温水,又去餐厅把饭菜样样端过来,“想吃哪个?”
燕知手包着,拿筷子不太方便,自己拿个勺子挖米饭,“想吃菠菜和排骨。”
他挺懂事地加上,“医生说贫血,多吃菠菜就好,你别哭。”
“如果掉眼泪能让你舒服点儿,那这眼泪比人鱼不值钱?”牧长觉给他小碗里夹菠菜和小排,“愿意从早哭到晚,周哭七天。”
疼,用露在纱布外面手指摸牧长觉脸颊,“你别哭,怎?”
“你别动,你越动越疼。”牧长觉语气微弱地强硬点,“问你这揉着好点儿吗?”
“你哪儿疼?”燕知看他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伤口疼?”
“心疼,说多少次你能相信?看见你头发心疼,看见你受伤心疼,看见你不舒服心疼,看见你跟人起冲突心疼,看见你怀疑不相信你不够爱你,觉得自己没人可依靠,最心疼。”牧长觉声音平静得几乎像是旁白在陈述,眼泪却不停掉。
“你别哭,……”燕知很少见牧长觉有任何和脆弱相关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燕知没话说,这种时候再不吃就显得不太合适。
他用水果叉扎起个草莓,才发现所有草莓都是切好带尖前半。
“后面呢?”燕知知道现在草莓贵,真担心牧长觉已经把另半钱扔。
“吃。”牧长觉从后面搂着他,用手心暖着他小腹,“你吃慢点,不用跟说话,忙呢。”
燕知这种时候反复上钩,被逗得问他,“你忙什呢?”
牧长觉这说,燕知心里压力就轻很多。
他没食欲,说愿意吃也有很大识时务成分。
燕知吃东西费力气,牧长觉能看出来,哄着他吃两口,给他测体温就抱上楼休息。
到睡着,燕知也没再提过走事。
燕知手受伤,又反反复复地有点低烧,跟林医生线下约诊就稍微推迟几天,准备等状态好些再跟林医生线上视频先聊下现在情况。
“在问你,燕天天,”牧长觉又问他遍,“腰好点儿没有?身上还难受吗?”
“就是低烧那种感觉,有点没劲儿,但不算特别难受。”燕知老实回答,要用手给他擦眼泪。
“能不能不动?让你别碰水。”牧长觉又把他手捉住,“有时候真希望有八个手,或许就能把你照顾得好点。”
燕知安安静静地让他揉会儿,小声说:“腰没事儿,你不是说吃饭吗?肚子饿。”
“想在哪儿吃?”牧长觉这次脱他裤子时候燕知就很老实,还知道配合他抬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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