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抓不到娃娃，纪戎就把抓娃娃机上
收款码改成
他，只要有人去抓娃娃玩，他手机就会提示收到
笔付款。
在这样相处中，他不知不觉变得贪婪，卑劣，胆怯。他没能长成棵饱满狗尾巴草，脆弱枝杆反而快要在烈阳中窒息而亡。
原来根下泥已在经年累月腐烂中虫蚁成灾，再好阳光也照不出棵平凡小草。
“因为头发。”孟厌看着两人相握手，良久，轻声补充，“不好看。”
纪戎不赞同，“
看着很可爱啊。”
声音里确实没撕裂感，只是依旧不清亮，听着有些低哑，正常说话倒是没问题。
纪戎不知什
时候走到身侧，抬手轻轻揉揉他头发，语气温柔地问：“厌厌愿意跟说话？”
孟厌没忍住红耳尖，不知道怎回。他自,bao自弃地用力扯扯耳朵，觉得自己奇怪极。
小推车里渐渐塞满五颜六色零食，纪戎有心哄人。“最近为什不高兴，吴姐和说你不爱理人，是不是馆里有人欺负你？”他结完帐，手拎着两大袋吃食，手拉着孟厌手走回家。
那吴姐有没有跟你说起她儿子，孟厌很想知道。
纪戎转身又是只看到个小圆脑袋和对着自己耳朵尖尖，他克制着没再对omega软趴趴耳朵动手，只问：“明天萧远岱出外勤回来，想约杨羽去动物园，厌厌起去吗？”
小狼崽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可能是天天工作累着，也可能是因为被管着不许乱吃。
带出去散散心或许会好点。
孟厌迟疑瞬，小幅度点点头，自然是想去，他还没去过动物园。
没忍住高兴起来，他努力按下想上扬嘴角，心里酸酸冒着泡。
“嗯。”孟厌没再开口，尝试扯扯嘴角，表现出开心样子。
因为他不好看，因为纪戎只把他当小朋友。
其实那位和蔼阿姨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明明可以大方地直接告知实情。想来吴姐也不会再纠缠，甚至按她性格会主动跟他道歉。
她只是提醒孟厌，世界上可怜人很多，他连“可怜”这点都不特殊。
给有听力障碍杨羽提供工作，把腺体还未成熟他娶回家、别无所求地对他付出，足以证明纪戎是个很好人。
他原本不在意缘由。
手机摔坏，纪戎给他买新，贴心地套上手机壳。
“那们少买点生肉，多准备点熟食和零食，明天上午陪你去听讲座，下午跟萧远岱汇合出发去野生动物园，后天玩天，周再回来。”纪戎把拿在手里盒牛肉放回货架，示意孟厌起去看看小零食。
身后小尾巴跟得紧紧，他又回头笑道：“啊声听听，看嗓子是不是好点，医生说过个星期就没大事。”
孟厌很配合，短促地啊声，因为太长时间没用过声带，张着嘴愣是没发出声音。
“不会真哑吧。”纪戎逗他。
孟厌急，“都好，刚刚没发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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