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明,个不折不扣黑道恶棍,盘踞着斜府街无恶不作,整整犯大半本刑法,偏偏次次出事后都被轻拿轻放,明显头上有顶保护伞。
只可惜,九年前发子弹穿膛而过,将许多重要真相掩埋,而当时纪戎和萧远岱就在现场,那发子弹甚至最终被判定为是从纪戎配枪里射出。
纪戎顿顿,才从往事里抽回注意力,答:“不知道。”
看到耷拉着耳朵坐在行李箱上等人孟厌,他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但知道,会保护他。”
萧远岱没接话,神情掩于黑夜。
纪戎转过身,主动开口道:“孟厌胳膊上有个纹身,赤鹰,薛海明身上也有。”
他很多年没有提到这个名字,没有意识到自己脸色阴冷。
“嗯,在泳池里,看到。”萧远岱点头,又扯扯嘴角补充,“禽类都喜欢纹各种中二纹身,尤其是鹰类,养活条街纹身师。”
纪戎没理会他调笑,只皱眉疑惑:“如你所说,他是莲华路孟家人,为什身上会有薛家纹身?”
“没有终身标记,进行八次临时标记吧,发热期前后持续…,大概十六个小时。”纪戎抬手看看腕表,主动交代情况,他避开孟厌,防止omega脸皮薄听心里不舒服。
“嚯。”不小心凑到旁听热闹萧远岱适时发出噪音。
电话对面姜愿也是沉默几秒,又问:“你们匹配度很高吗?”
纪戎无语地瞥萧远岱眼,挪个地方接着讲电话,“按联盟基因库配对结果看,有85%。”
“太奇怪,赶紧抽空过来趟吧。”姜愿没在电话里多言,他是个醉心于科研A级虎鲸alpha,人呆板,爱好钓鱼,是纪戎在军校时对床室友,因为实在讨厌拳头,在统合战略部毕业后去进修生物医学。
萧远岱追问,“如果小孟和薛家那群禽兽是伙儿,背地里反咬你口怎办?”
这次纪戎沉默会儿才回他,“阿岱,孟厌是omega,相信自己判断,就像你信任样。”
点猩红横于半空,明明灭灭间,往事烧成灰,又散成呛人烟。
萧远岱心里沉着事,没有再开玩笑
萧远岱答不上来,低头笑笑,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含糊道:“记得你直叫放手。”
纪戎抱臂摇头,“只是希望你不要逼自己太紧。”
再紧又如何,从毫无头绪里理出个名字耗费他几千个日夜。萧警官自顾自低头挡风点烟,抬起下巴朝上嘘出口淡雾。
他回身靠在冰冷铁质栏杆上,看着亮处孟厌和杨羽身影,淡淡地问:“你觉得,你和小孟匹配结婚,是缘分、是巧合吗?”
“个和薛海明有关人。”他又强调道。
萧远岱靠在栏杆上,神思空荡,直等纪戎挂电话走近,才回过神来。
“姜老三也算是熬出头,还记得刚毕业咱们几个聚会撸串,他苦兮兮地抱着本书在旁边背,说是第二天还要考试,哈哈哈哈哈。”
是贯没心没肺腔调。
纪戎也弯起眼睛笑笑,和萧远岱起面朝连绵青草远山发呆。月色下点点萤火渐起,草腥味都变得梦幻起来。
“也曾立志以身报国。”很轻句叹息,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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