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轻,也不能老通宵,身体吃不消啊,您是不是给他安排太多活儿。”
纪戎疑惑,他以为庭审结束后杨羽就回家休息。
果然前台摆着摞摞整理
头脑清醒纪老板刚回城北就发现自己收到份大礼。
戚叙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风声,态度转变得很快,已经找人给被砸训练馆安上新玻璃门,还主动赔年营收。
他儿子戚森拿着躁郁症精神证明,刚走出城北警务局就被公车接走,至今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没能出来。
虽然不是盛怀松直接意思,却也和他有关。很多时候,上位者只需要表个态,多是替他做事人。
这也是盛怀松想给纪戎展示所谓权力。
个人权力来自方方面面,由他自己社会资本堆积起来,而联盟制度就是他堆积资本游戏规则。
军政合,弊端极多。握着枪杆子,再有点权力,什事干不出来?
纪戎忍下几欲脱口而出这句话,但盛怀松懂。
倒是很多年没人敢和他说这样话。
盛怀松点点纪戎,赞许道:“这是需要你进军政处原因,你有能力,也有脑子。”
给姚青,几个小时内就布置好人手。”
因为首都军长要来,安全起见,庭审临时决定不公开,是内部有人直在监视着庭审举动。
“今天也是,哼,这边事情败露,那边人就准备跑,还好们提前做布置。”盛怀松语调不疾不徐,像是在对纪戎说话,又像是说给旁人听。
时间谁也不敢接话。
专机早就等在旁,第四军医院护工刚将病人安顿好。姚琛泽性命暂时无碍,他会跟着盛怀松专机转到首都继续治疗。
新馆台阶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明天就能恢复营业。
纪戎打算回家前再去隔壁拳击馆看眼。
他很快就得去宿城军部报道。从军者不可经商,这两处不大不小营生得找人接手,当然记在孟厌名下也行。
这几天都是吴姐帮忙开门关门,好不容易见老板,她小跑着跟过来。
“纪先生,纪先生!小杨昨天晚上都没回家休息,直在整理东西,看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纪戎摇头,“盛军长,有脑子也不行,联盟管理不能依赖于个人品德或素质。”
“只要件事足够具有诱惑力,那这个原本有脑子人去杀人放火都不算稀奇。”
“也并不是个百分百高尚人。”他补充道。
盛怀松真心实意地笑笑,“纪戎,当你站得足够高,你问题会得到解决,而不是解答。”
您在其位才该谋其政吧,纪戎头脑清醒得很。他不过是想试探下这老狐狸政治立场,果然被个太极打回来。
盛怀松点点纪戎,示意他陪自己走过长长登机梯。
这下只要不是个瞎子应该都看出来,被破格提进联盟军政处这位年轻alpha,很得首都军长青眼,军衔虽然不高,地位却不低,留在军政处下属宿城军部,不过是历练、是监察。
临告别前,纪戎默片刻,还是将心里问题问出来。
“盛军长,其实想问您,是谁给姚青这样大权力?”
“个人就不该有这样膨胀、不受控权力。”纪戎说得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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