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痛觉神经好像已经麻木。
薛景踢踢敞开箱子,“能用都给你带来
剧痛传来,整条手臂疼得发麻,孟晏佯装镇定,忍得声音在抖,“现在没有。”
扑灭衣服上火,赤鹰图案早就搅碎在血肉里辨认不出,薛景脚踢翻垃圾桶,又顺手狠狠揪着孟晏因戒备而竖起狼耳往旁货架上撞。
“很好。”
“很好。”
他重复着这句评价。
不听话狗除打服之外,偶尔还可以给点诱惑。
“不是狗,更不是你所有物。”孟晏紧紧攥着被麻绳磨痛手腕,试图积攒起点反抗勇气。
薛景深吸口气,再缓缓呼出,耐着性子给孟晏解释,“你直都是啊,不信,你看看你手腕。”
曾经会全心全意对他摇尾巴、被打之后只会呜呜哭小狗开始变得伶牙俐齿。
真是让人不适。
因为提到纪戎,眼前人隐隐有动怒迹象,孟晏适时开口,岔开话题,“你想干什?想要钱吗?”
除耐心地本接本烧光他教材、作业本和试卷,薛景没有联系任何人。
“干什?”薛景重复,火苗跃起,他随意地甩甩被灼热气流烫到手指。
“没记错话,十年前,把你拴在西部矿场时候,是不是和你说过,要乖乖地等回来。”
“只是在找回东西。”
烈控制欲和占有欲,他不完全标记你,不过是不够喜欢罢。”
“上学?搞这种过家家把戏,可笑。”
“你就不该把眼睛放在别人身上,应该把你眼珠子扣。”
无论嘴里在说着什样狠话,薛景讲话腔调直是平静又礼貌,透着股漫不经心。
孟晏依旧沉默。
在薛景努力重新平复心情当口,等人终于来。
孟晏捂着手臂躺在地上,模糊视线顺着沾满尘土旧皮鞋、皱巴巴裤腿路往上。
他看到孟默。
胡茬掩盖住熟悉面容,这位许久未见堂哥好像没看到他似,径直踩在他手指上。
孟晏没忍住轻哼声。
不知是为向谁证明,薛景走过来,随意地解开绳子,又死死钳着孟晏手腕,将碍事袖子捋上去。
总是被衣袖、各式贴纸遮挡赤鹰纹身完整地露出来。
就算没绳子束缚,力量还是太悬殊。
孟晏抬头,看着薛景眼睛,忽然用尽全力往下蹲。
垃圾桶就在脚边,正蚕食着残缺纸张火舌顺着衣料燎上来,空气里瞬间混入股皮肉烧焦味道。
“如果不是为找你,早就跑。”
“这十年,你是不是得赔给?”
这十年是你作恶多端应得,与无关。
孟晏在心里愤怒地反驳。
眼见着孟晏皱着眉不以为然,薛景歪歪脑袋,自以为做出极大让步,“你喜欢纪戎那样?可以模仿,最擅长模仿他这样伪善人。”
纪戎想等他上大学再进行完全标记。
他alpha固执地想把他缺失切都补齐,想让他好好体验没有被毁掉人生。
因为今天要去上学,昨夜纪戎甚至克制着没有在他脖子上留下会叫他尴尬痕迹。
在纪戎面前,他不需要成为烦恼、孤独大人。
这些,薛景怎会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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