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拉开可乐拉环，推到
他
面前，没有说话。
他早就知道季思年心思细，只是没想到可以细到这个程度。
只问“今天怎
”，却没有指明问是去医院原因还是心情不好原因，给他留充足选择余地，把主动权交给他，如果他不想，可以不用解释心情很烂原因。
跟季思年谈恋
店里在放
首韩语歌，谢舟小声地跟唱几句。
季思年听着有点耳熟，大概是在她朋友圈里听到过：“你会说韩语啊。”
“不会。”谢舟捧着手机，半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听遍不就会吗。”
“你这脑子真挺快。”季思年感叹句，其实从之前教她数学时候就想说，只是直没找到机会说。
谢舟开恩赏他个眼神：“这还快啊，你是不是没见过
哥脑子？”
“不会。”谢航叹口气，“就是吃完榴莲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榴莲。”
谢舟扬手叫来服务员，点酸辣和番茄双拼锅。
季思年转笔手顿，话里带笑扭头看着谢航：“你不是不吃辣吗？”
“她吃。”谢航说完也觉得好笑，就跟他把人戏耍样，“要不你坐那边去？”
“别。”季思年乐，没说他还是特意坐这边。
谢舟把地点定在火锅店，据她所说火锅是最能拉近彼此关系饭局，毕竟只有这种场合可以越吃越放得开，总不能指望他们西装革履地去吃西餐，那未免也太端架子。
谢航问她有没有考虑过现在是七月，谢舟说忘记。
好在季思年没有对大夏天吃火锅提出异议，提前十分钟到约好店里。
他已经可以不靠着拐杖独立走路，刚进来就看到谢航，他脸上表情有些惊讶。
没想到谢航也会来。
这话有点惊悚，季思年说：“确实……没见过。”
眼风扫，好巧不巧就见个服务员端着个盘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猪脑和黄喉。”
他哽下，说：“现在见过。”
谢航低低地笑起来。
菜品很快上齐，堆满整个桌子，谢舟正热火朝天地涮涮捞捞，沸腾锅中腾起白雾，季思年悄悄歪歪头，小声问道：“你今天怎？”
谢舟和季思年点菜风格如出辙，少吃口肉就吃多大亏样，谢航实在看不下去，夹杂在各式各样肉中间点个蔬菜拼盘，季思年听到这个拼盘还愣下，把菜单翻个页：“哎，都没看见反面还有字。”
谢航加份拉面，边勾画边说：“你能考上安大也挺不容易。”
“靠。”季思年对着菜单笑半天。
他们挨着窗户坐，这家火锅店位于商场顶楼，楼下是长长商业街，此时天还未暗，街灯也熄着，只有零星几个巨大广告屏亮起来。
锅底是第个端上来，番茄锅颜色很像窗外半边落日天。
他就是拿脚趾都能感受出来，谢航今天情绪不太对，还以为他不会来参与这种活动。
“这里！”谢舟打个招呼。
季思年坐在她对面位置。
谢航就撑着头坐在他身旁，正翻着菜单：“点个锅底。”
“番茄。”季思年说着，拿过另张菜单，“你来吃火锅不嫌熏啊，就你那狗鼻子，吃完不会晚上闻着自己都像个西红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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