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衣服还得长途跋涉。
季思年不敢再提意见，惟恐他继续语出惊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去敲对面
门。
“你没有钥匙吗！”谢舟在屋里喊。
他才想起来这码事，又懒得走回去拿钥匙，叹
口气：“忘记。”
屋里静静，接着是趿拉着拖鞋凌乱脚步声，谢舟拉开门时还有些震惊：
骗鬼呢。
没有找到
次性拖鞋，季思年也就懒得洗澡，打算将就将就随便睡晚上，被谢航抗议，强行换上他拖鞋轮着去洗：“
不允许床上有人身火锅味儿。”
“那你允许有人穿你内裤？”季思年扒着门边。
谢航动作半点没停，把他推进卫生间里：“是嫌熏，不是洁癖。”
“他妈！那味儿是衣服上，又不是！”季思年声音隔着道门听着有点遥远。
这套户型和隔壁样，不过装潢明显要亮些，不是暗色调家具和地板，看着没有那
压抑。
季思年想换个鞋，结果拉开鞋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你平时就住这边吗？”
“不住。”谢航走进屋里去开窗，“你翻翻次性拖鞋在哪里。”
这地方确实像久不住人，季思年转两圈，虽然没什地方积灰，可冰箱、衣柜还有其他能收纳地方全都是空。
“为什不住啊。”他随手拉开个显眼地方抽屉，本以为依旧是空荡荡，没想到里面居然被塞得满满当当——都是药。
能够边缠着谢航腿边坐在他另条腿上。
他又没拄拐杖，两个人哪来这多腿？
季思年：“靠，你没事吧？”
他抬起只手在空中挥两下，被谢航把抓住：“别动，你已经打三巴掌。”
“哦。”季思年听就乐，“你能看见啊，夜视能力还挺好。”
谢航脚步声渐远，过会儿又回来，敲两下门：“新衣服放门口，你会儿拿出来洗。”
“啊。”他就是随便喊，谢航这样当真还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手边架子上摆着个新沐浴露，洗完才发现这味道和谢航平时身上味道模样。
他换上白色T恤，被这股淡淡香味包裹着，忽然有些隐秘悸动。
抱着堆旧衣服走出来时，谢航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指指门口：“送到对门洗，这边洗衣机里都是灰。”
喹硫平。
他立刻把抽屉合上，猛地站起身退几步，再也没有碰过那排柜子。
“不想住。”谢航从卧室走出来站在门前，看着他有些拘谨地立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柜子上。
季思年在心里叹气，这脑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也骗不过去。
谢航只看会儿就不再看，似乎没有对此产生任何情绪，轻描淡写地说：“褪黑素。”
“起来。”谢航微微曲起腿。
季思年第次觉得自己动作这笨拙，就差原地打滚，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旁边止不住地想笑。
窸窸窣窣阵响，客厅灯终于打开，谢航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脚没事吧？”
季思年感觉自己像耷拉着耳朵趴地上锄头：“没事。怎不知道你还有讲鬼故事爱好啊？”
“随便讲，没想到会吓到你。”谢航递他只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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