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体贴!
他爬回床上,揉揉刚拆石膏左脚。
十分钟以后,他房门被人敲敲,谢航那冷冰冰没半点温度声音总算有些回温——听上去像混合着不情不愿、极力忍耐、“大哥算”这几种复杂情绪,跟哄孩子样低声说:“……晚安。”
不像菩萨,那种时刻萦绕在他周身平静被打破,他似乎很烦躁,还是藏在情绪最里面、极力隐忍烦躁。
季思年看着他摘掉帽子,两手撑在桌上,低着头缓会儿才慢慢走进洗手间。
他没有问谢航去哪里,只是想想,说道:“你吃饭吗?”
水龙头哗啦啦声音盖住他问话,这个手洗起码五分钟,水流声才停下来。
谢航声音很冷,是从前他没有感受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嗯。”
得啊……就事论事啊,那老太太想死,遂她意得。这样拖着,谁都痛苦。这种事儿吧,说到底就是个伦理道德问题,但你说违逆老人意愿和全力让老人活着,到底哪个才……哎算。”
“家属怎想?”季思年问。
“她闺女想全力保,她孙子没表态。但今天这闹,估计真保不多久,老人身子本来就差,这多年还吃精神类药……不管,反正明儿晚上就移交医院。”
季思年忽然想起来那柜子药。
股强烈冲动凭空出现,他几乎没过脑子,张嘴直接问出来:“喹硫平是治什?”
季思年皱起眉,突然有些不爽。
上次在医院花园里也是,谢航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谁惹火找谁呗,他跟个金屋藏娇小媳妇样等下午加晚上,就等来个拉到地上臭脸,他图什?
还不如早点睡觉。
季思年把卧室门关,还没敢关太使劲,怕给谢航那半燃不燃火药桶点着。
“嗯?”尹博愣下,“什都治啊,刚那老太太还砸盒……这药直觉得除会带来躯体症状,药效真不大,而且副作用太顶,看们这有病人偷偷拿这个当褪黑素吃,怎说都不听。”
季思年心脏猛地提下,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开锁声音。
“你忙,明天再说,挂啊。”他语速飞快,刚挂断电话便有人走进来。
他从床上下来时还趔趄两步,拉开卧室门,与站在门口谢航对视眼,愣下。
今天谢航非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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