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盯他几秒,才转眼去看桌上盆栽:“柠檬核。”
“这是葡萄味儿,和柠檬有什关系?”季思年笑笑。
“酒水不都是实物与名字不符吗。”谢航说。
季思年隐隐约约明白这个名字内核,他歪着头,几乎没有度数果酒让他有些发晕:“行,柠檬核。”
小空间下子被点亮,谢航侧脸剪影变得更深邃些。季思年抱着靠枕随意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嘴角那块伤疤。
“不提这些。”季思年目光从嘴角落到小臂,“你今天为什要动手啊,他说什……话吗?”
谢航顺着季思年目光看两眼,胳膊上划痕已经结痂:“没有,每次看他都害怕,这两天压力有点大,没忍住就动手。”
BY.寓言
还真是什实话都敢说,绝顶装逼机会都不要。
博前途无量。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娇气又矫情,不过他也心知肚明——从前拒好几个来表白男生,不喜欢是方面,另外方面是他实在太敏感,在段亲密关系里需要绝对安全感。
没有人能给他这样安全感。
季思年闷头把气泡酒吸得直响。
谢航真是个神奇且矛盾人,按理说打这针预防针,字里行间就预示着“不是什好人”,可偏偏跟他待在起就是踏实。
季思年闷头笑阵,最后说:“以前都没看出来你是这个性格,还觉得你多菩萨人。”
气泡酒只剩下最后几块还未融化冰,表面泛着亮光,薄荷叶落在冰块上,叶片渗出几滴小水珠。
他们两人在此时默契地沉默,不约而同地看着玻璃杯。
谢航那杯里还有小片柠檬片,喝到底时有些酸涩,半个柠檬籽趴在杯壁上。
“给这杯气泡酒起个名字吧。”季思年没头没尾地说。
季思年找不出什形容词能够描述现在心情,就是打心底里踏实。
能交到这样朋友,还挺舒心。
“你从来没问过为什谢舟要在妈面前演戏,假装成绩平平,假装需要个家教老师。”谢航低声说,“就是因为这些。那年她才七岁,是吓到她。”
季思年“啧”声,想安慰他这事跟他没关系,转念想这道理谢航未必不知道,可很多事并不是知道就能改变。
壁灯续航能力有点差,没聊多久就慢慢暗下来,季思年拍两下发现可拆卸,便随手换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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