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季思年乐
，“那你呢？”
“
也不喜欢
“
起练车。”这段公寓区
楼号排得没有规律，好在谢航家不难找，季思年领着转会儿就进楼。
电梯在八楼停下，季思年看着两扇门犹豫会儿，敲平时给谢舟补习那边。
敲半天，身后那扇门先打开，给尹博吓跳：“敲错？”
谢航还没换衣服，从门里走出来，看着他手里恐龙有点没反应过来：“这
大？”
“赶紧弄进去，再抱会儿胳膊要酸掉。”季思年说着，挤开他自顾自进屋子。
“滚蛋。”季思年把帽子往下拉拉，看他笑得都快走不动路，过去踹脚，“背挺起来，走得光明磊落点还能像个道具师，你现在就像是偷出来。”
“哎。”出商场迎面就是灿烂阳光，尹博在太阳底下小蹦两下，伸胳膊打个哈欠，“终于暖和点。”
音响还在放歌，季思年只感觉晒得胳膊疼，换个姿势拿恐龙挡挡,bao露在外手臂。
直到过马路时候，尹博忽然说：“其实可以再等等，开门以后上楼把这个送给王老板。”
“你他妈怎不早说？”季思年个脑袋两个大，顶着路人好奇目光，头皮都有点发麻。
这兄妹俩认知里估计就没有“父母”存在。
只是谢舟会邀请他来参加还挺意想不到，他本以为依着他们性子，生日都是自己悄悄摸摸就过。
高三开学早，谢舟生日那礼拜都已经返校报到，他们实验还有个开学考，季思年觉得要是换成他，别说能不能请来同学，自己都懒得过。
他单手打字，打句话能错三遍：“有空。给她弄礼物，你回吗？还没回就过来找拿。”
谢航：“娃娃啊。”
他把恐龙扔在沙发上，不知为何看着觉得别扭，好像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很违和。
他猛然想起来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两间房里见过娃娃。
谢舟屋子里也没有。
“谢舟喜欢这些东西吗？”他后知后觉问道。
谢航已经领着尹博走进来，正拉开柜子翻找什东西：“不喜欢。”
“忘忘。”尹博又开始乐，“王老板以前是混，人家也不定要呢，这东西鬼屋里也没地方摆。”
“混？”季思年看他眼，想起来之前自己摔伤脚以后辞职事，“之前放他鸽子，别引来杀身之祸。”
“不至于，人早就从良。”尹博说，“见过他那些小弟，好多现在跟着他在鬼屋干，要长得凶神恶煞要是人精，反正演鬼都贼像。这小区挺高档。”
季思年没有带着出入证，好在保安看他面熟，躺在躺椅上没吱声。
进小区就是大片绿化，行人终于少些。他们走会儿，尹博才低声说：“还直没问，你俩怎认识？”
季思年又敲半天才想起来可以发语音，他按着语音键：“是，你要吗？不要也不行。”
他叹口气，把恐龙横在肩上，对尹博说：“其实他家就住对面。”
尹博正靠在边儿上捏企鹅，闻言头也不抬：“那走呗，反正商场还没开门。”
此时人流量渐多，他们搂着只粉色恐龙往外走，路上回眸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
尹博边走边乐：“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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