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舟弯腰拿过启瓶器，直接开三瓶酒，随手抓起话筒来，“不容易，你俩争取热闹点。”
季思年走到谢航旁边坐下，音响里放起来
首男团
歌，他低声问：“她喝酒没问题吗？”
“没问题。”音乐声太大，谢航侧过头说，“吃饭吗？”
呼吸扑在耳边，季思年下意识微微偏过些，举着手机：“吃点。这算不算酒驾啊，
得跟教练说声明天不去。”
谢航按住他手：“说过。”
八月期间周六不补课，周五放得还算早，等谢舟回来也已经六点多，季思年本以为是上她家里吃个蛋糕，没想到谢舟直接把地点定在KTV。
他对着这个定位琢磨会儿，才给谢航发个问题：“都有谁去啊？”
直到他从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天搭好衣服，谢航消息才回过来：“咱们仨。”
季思年：“那唱个什
劲儿啊？”
谢航：“她个人唱。”
他们路无话，电梯下行数字跳动着，行至楼时尹博欲言又止地用余光瞥过来，被季思年逮个正着：“有话就说。”
“你……”他绞尽脑汁找个委婉问法，“真没想过发展发展？”
“没想过。怎？”季思年抓着手里白企鹅，头次感觉有些疲累。
尹博受他爸耳濡目染这多年，阅人很准，从里看从外看都准，他眼中谢航只怕和自己眼中天差地别。
他有些不敢听到尹博话。
谢航收拾出来保温壶是炖鸡汤用，沈荣还守在医院里，看样子魂不守舍，他得送趟饭过去。
“谢舟不在？”季思年问。
“在复习，她有开学考。”谢航又架口锅烧水。
锅看上去是旧，应该是从隔壁拿过来。
季思年感觉还挺新奇：“她还用复习？”
“……哦。”季思年反应有些迟钝，看着覆在上面那只手，猛地有些头脑空白。
热度顺着手背传来，朝着他扔
季思年拎着裤子愣下。
谢舟想法真挺奇特，跟谢航在某些方面上像是两个极端。
八点KTV，这时间卡得不上不下，季思年盘算路要不要吃饭，最后还是随便找东西垫两口。
KTV就在万达楼底下，季思年推开包厢时，这兄妹俩正坐八丈远各自低头玩手机。
他站在门口正要说话，服务员从他身后挨着走进来，手中托盘上摆四瓶酒，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不合适。”尹博说完看看他神色，见没有什不耐烦意味，才继续说下去，“算，说这话怪没劲，以后再说吧。”
“哪来以后。”季思年笑得有些揶揄。
尹博挺懂他，懂到可以替他把直不愿深思部分说出来。
高三开学早得季思年都有点不适应，谢舟生日那天在周五，问时候才知道实验已经上礼拜课。
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谢舟能喜欢点什礼物，后来索性包个大红包。
谢航叹口气：“爱因斯坦考开学考也得复习。”
“行。”季思年笑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盯着他看。
砧板被放到水池里刷着，尹博从后面凑过来，拍两下他肩膀。
季思年这才转过头，慢吞吞地拉开门：“走啊。”
“嗯。”谢航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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