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平时没有表现得多富裕,不过就凭那两套房也知道他深藏不露,听上去他妈平时住安城,说不定在那边也有房产。安城这超线房价直居高不下,他把福满园家卖都不定能在三环买个厕所。
而且这遗产要是没有那壮观,谢成也不至于腆着脸三番五次来刷存在感。
有钱啊,有钱真好。
有钱也得来这儿排队考科二。
“七十号!七十号之前还有吗!”远处传来喇叭声。
等候处在场地最外面露天搭,头顶架着个棚子,堪堪遮挡住阳光。季思年踢着脚底小石子,犹豫不决地问:“你最近,还应付得来吧?”
“嗯。”
季思年盯着他线条流畅下颌线,不知道这态度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z.sha。”谢航转过头与他对视,“没救回来,昨天下葬。妈下礼拜回安城,谢成就办手续时候来趟,没再来。”
季思年看着他。
宋玮在那瞬间嗅到种微妙感觉。
要是换成他,别说是谢航,就是他靠着季思年,季思年都能膀子给他甩车外边去。
毕竟他跟季思年见面头两天这人都对他爱搭不理,叼着烟坐在后面吹风,看着很像常年压马路刺头。
宋玮又扭头瞅瞅。
状元手插着兜,刺头双手抱臂,谁都没说话,两双眼睛齐齐盯着他,双平静如水,双含着疑问。
宋玮自认是个最平凡不过普通人,成绩中游,长相般,没什过人之处,因为不是个班,与谢航没有什近距离接触机会。
在他看来谢航直是个难以相处人,没什朋友,平时很少说话,拿第名也从不会流露出高兴情绪。
找不到具体词语来形容,就像海洋表面向风平浪静,实则深不可测,能将突发和波澜尽数容纳在内里,喜怒都不外露。
不过今天见这面倒是打破不少从前误解。
也没有那样厚重距离感啊。
等候处人头攒动,椅子上站起来大波人,吵吵闹闹地走过去,贴着椅子站圈人立刻补上去。
季思年站得远,都没等看清楚情况座位就又坐满。
“过去点。”他伸手推推谢航
“遗产都归跟谢舟。”他停都没停继续说着。
“啊?”季思年愣下。
谢航也看着他。
“行。”季思年憋半天憋出来句,“富二代。”
他不知道这个“遗产”定义是什,不过估计不会是个小数。
宋玮立刻把头转回来,老老实实地靠在柱子上。
“他干嘛呢?”季思年说,“下车就陷入沉思,考个科二他还紧张啊?”
“你不紧张吗?”谢航问。
“不……”季思年说半,心里忽地沉,“好像还真有点。”
他说完这话又笃定几分,摸摸手里号码牌:“你这提,真开始紧张。”
也许是因为季思年倒在他肩膀上睡觉时候,他没有把人推开。
季思年不是像偶像剧样朦胧地、浪漫又轻缓地靠上去,他是在个刹车后“咚”声砸上去。
谢航太瘦,肩膀上骨头比肉多,宋玮听见那声响以后都不知道是谢航肩膀更疼还是季思年头更疼。
不过季思年没有醒,应该是谢航更疼。
谢航居然没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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