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没有花瓶,只好找个塑料瓶,接点水将花插在里面,接着就爬到床上。
太疲惫,这疲惫不是源于暗恋这件事本身,而是来自于接受喜欢这件事。
室友推门时候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强撑着探头看两眼,发现白宇辉居然是难得跟着大部队起回来。
他眼睛从进门就黏在他桌子上那朵花上,神情有些讶异。
“你没事吧?”曾宇走近些问道。
“太香,闻着难受。”谢航说。
还是那双平静得没有丝波澜眼睛,看不透更猜不透,谢航就那样把花递到他手里。
非常理直气壮,非常顺理成章。
理所当然得不像话,和焦虑不安又小心翼翼晚上他形成鲜明对比。
季思年升起股无名火,他死死盯着谢航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不同情绪。
向季思年。
季思年没心思和他进行眼神互动,低下头捧着碗开始吃鱼饼。
这两天心慌次数有点多。
“你也不买,进去干什。”季思年最后还是问句。
谢航说:“以为你想进去。”
季思年从床上坐起来:“没事。”
“嗯?”钟涛就睡在他对床,打眼就看到桌上那束花,“收着花儿啊?”
这话没有别意思,就是随口提,季思年依旧感觉脊背僵。
钟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但他看到白宇辉抬头深深看他眼。
哪种情绪都好,就算是厌恶也好。
但就是没有,谢菩萨眼珠子像琥珀,八百年都不变变。
这他妈就是直男吗?
他僵持不下去,毕竟两个人在走廊中间像创世纪样恋恋不舍地对着朵粉花也不是什好场面。
209门被推开,他反手按亮灯,把花接过来。
放屁。
关东煮确实还是分量太少,他在宿舍楼下小超市里又拿几袋面包,想想还捎袋奶。
到宿舍时迎新晚会刚刚结束,还没有人回来,季思年背对着谢航开门,被人碰碰手背,谢航把那朵粉色月季花递过来。
“你拿着吧。”
季思年很慢地拔出钥匙,看着他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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