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瞪着他。
谢航自己活得就像每天都在等死，谈恋爱对他来说那确实挺回光返照，操。
“对对对，保持，就这个状态！”
组“咔嚓”完之后，几个等在外面
女生迈着小步子走进来看成片，谢航凑近低声问道：“怎
？”
季思年看
自从那天和尹博聊完以后直到刚才，他都没有再去深思这件事，掩耳盗铃试图骗过自己。
但是就在现在，在这片花盆堆出来花丛里，他承认确实坚持不住。
太他妈憋屈，到底为什互相喜欢两个人不能好好在起？
想秀给别人看都不知道从何秀起。
谢航说给他点时间。他当然可以给很多很多时间，但就现在这个用矛盾维系相对平衡相处状态，他会累，谢航也会累。
马尾辫女生从花丛外递进来朵从单卖架上拿花。
花是看上去很像野花白色小雏菊，季思年递到谢航面前：“
之前买把这花儿，最后都养死，你去家那次看见过那堆残骸吧。”
“你家那个是满天星，不是小雏菊。”谢航笑着接过来。
摄影机再次响起串连拍。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等到海报出来后还会被更多认识、不认识人看到，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起。
花丛是拿盆盆花堆出来，季思年走进去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踢翻盆。
“过来。”谢航往旁边挪挪。
摄影师本来想让他们位置错开些，这样成片比较有层次感，不过季思年往谢航身边蹲，两个人同时扭头看着摄像机时，他立刻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得有些猝不及防，季思年感觉他不仅皱眉还闭眼，视觉效果应该像两个被抓包偷菜人。
“好！这张好。”摄影师把闪光灯按回相机里，伸手在触屏上操作下，“后面就不闪，你俩把头转回去点，拍个侧脸。”
他们之间禁不住任何丝风吹草动，但凡出现丁点变故，都不用多想，这段关系定会就地瓦解。
比如谢成闹事、沈荣出现、季建安反对，或者更简单些，根本不用外界施压，他们保持这个状态再多个月估计就会有人受不。
他受不不是留出多少时间空间给彼此磨合，而是看着两个人在不健康感情状态中挣扎。
表面看上去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其实每天都过得跟……回光返照样。
“再拍最后组啊，表现得剑拔弩张些，把对方当成你最讨厌人！”
视野里看不到花丛边界，商业街旁边小店音响里放着流行音乐，伴随着热闹人声传进来。
这刻全身血液随着心跳奔腾起来，季思年眨眨眼睛，从心底滋生出股冲动。
忽然很想揪着谢航领子大声问句你到底在想什。
这股冲动包裹着他摇摇欲坠理智。
他不知道恋爱谈起来应该是什样，但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季思年侧个角度，和谢航对视着。
他有很久没有这样心情平静地看着谢航眼睛，说起来他俩缘分还是起于教练车上场对视。
身后摄影机咔嚓咔嚓响着，他有点不想移开眼神。
“互动下，递朵花啊什。”摄影师说。
“这花都是栽在盆儿里啊。”季思年低头扒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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