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时不时会溅到腿上,酒店防滑垫异常好用,他们路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顶在瓷砖上时都没有感觉到脚滑。
谢航紧紧贴着他,上面叼着下面握着,叫人喘不上气来。
这种人来次体力活结束时墙壁都开始返水珠。
季思年顶着身不知道是汗是水还是什其他东西,站到水龙头下面,脑子里都有些恍惚。
“帮你洗?”谢航看着他,唇角勾着个笑。
水珠还挂在眼睫毛上,季思年抬手抹抹,心里忽然有些慌,不知道谢航要说些什。
“是谢成那边有点事,还没细说,明天问清楚。”谢航微微低下头,手指顺着肩膀攀到他后颈上。
突然靠近能催化升温,热度顺着后颈蔓延至全身,发丝上水珠掉到眼角,季思年眨几下眼。
连指甲盖都在发热,说不清是因为这样直接触碰,还是因为谢航说出口。
“是不是让你不高兴?”谢航抓着他头发,很轻地向下拽,他被迫抬起头。
他今天下午确实气不顺,谢航摆明心里藏着事儿,而且这个事儿应该是下午时刚发生。
甚至都不用动脑筋猜,拿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再稍微加上手指想,沈荣事没什不能说,能让谢航那走神肯定是谢成事。
谢航还是不愿意说谢成事。
又走到死胡同里。
死胡同就死胡同吧,但这套房不能白开,毕竟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免费房。
证明自己已经不会再受那些事影响。
不过很明显是失败,他情绪甚至都影响到季思年。
“给你个机会,”季思年看着他,“今天是谁又惹你不快?”
谢航站在他面前,半点都没有犹豫:“没。”
话说出口就觉不妙,季思年冷笑着点点头,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去。
“不,你洗完出去。”季思年捧着水扑到脸上,感觉现在跟他说句话都有些不好意思。
个曾经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次全垒打场面、自认多少沾点变态男大学生,居然仅仅互帮互
这有半分要道歉意思吗!
季思年仰着头垂眼看他,喉结动动:“你说废话呢?”
“会走出来。”谢航语气不由分说,“很快。”
季思年有些站不稳,右手抓住他胳膊:“你这不会就是在挽留吧?”
“啊,是。”谢航低低笑起来,低下头亲亲他耳根,松开抓着头发手,路向下滑去。
他把衣服随手挂在旁,走进水雾中。
热水淋过时他舒出口气,闭着眼捋把头发,抬起头浇会儿水。
“季思年。”谢航声音隔着水声有些模糊。
季思年侧过脸去看他。
谢航慢慢走近,按着他肩向后轻轻推把,把他从哗啦啦水流里推出来。
谢航下意识抓住他手:“去哪?”
“洗澡。”季思年瞥他眼,表演出皮笑肉不笑,“怕走,还不挽留下啊?”
“挽。”谢航跟在他身后挤进浴室,脚勾把门关上。
浴室得有个标间大,季思年直接走过去把水龙头打开,水慢慢升温,腾起几缕白雾。
他也没明白为什自己要走到浴室里再脱衣服,可能是刚跟谢航发完狠,再当着他面脱衣服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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