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之间很多问题尚未解决,但这种掺杂着暧昧怪异朋友关系居然达到个微妙平衡,维持在个舒适区间里。
只看眼下,不去想矛盾点存在,不去想未来路怎走,也不用猜来猜去彼此心事,就只要呆在起。
除不能动手动脚。
他也不是傻子,时间长就能看得出来,大部分时间里无效骚扰都是谢航故意。
也许是为告诉他不用担心他们会渐行渐远,他直都在身后慢慢追着,没有放弃过要“向外走”。
到后来变本加厉,跨年晚会时谢航打电话约他起去,季思年还维持着最后点理智,搜寻个牵强借口:“元旦回来有个考试。”
谢航说:“周英凡……”
“靠,去去去。”季思年打断他,“新年新气象,把周英凡从咱俩中间踢出去行不行?”
下秒209门就被敲响,谢航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走吗?”
“你——”季思年简直无语,“等下,换身衣服。”
个电话就能去食堂见面,跟顺路去图书馆就不行?”
季思年半天没说出话。
这得是什眼睛,随便眼就能看见别人手机上来电显示。
他看着谢航把书本塞到背包里,终于憋出句:“这叫没把醋吃到周英凡头上?”
谢航停下手转头看着他。
也许是为告诉他,还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再多等等。
他想想又怀疑地问道:“咱俩是分手吧?”
谢航面无表情地说:“朋友就不能约你吗?周英凡……”
季思年下子把门关上。
不过每次面临这种场面,他总是不自觉地在笑,甚至有时候要半天才能反应过来自己上扬嘴角。
他还挺享受这段时间谢航时不时骚扰。
季思年和他对视几秒,好像飞来根羽毛逗着心脏砰砰乱跳,他垂下眼叹口气:“行行,去去去。”
从这天开始直到年末,周英凡都成为个绝佳对比词。
比如某天下课看见谢航站在楼底下,季思年问他在干什,谢航说在等你。
季思年莫名其妙地问:“等干什?”
谢航说:“周英凡能打个电话就约你出来,为什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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