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三个闹钟都没把叫醒。”谢航走过去摸摸他头发,“对不起,请你吃饭好。”
“情有可原。”季思年叹口气,
垃圾袋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谢航穿着身居家服,头发有些乱。
“你怎?”季思年看他也不像和谢成互殴顿样子。
谢航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发烧。”
季思年时间没说出话。
谢航重新走到门口,打开门把垃圾袋放到门边。
“中午去同学家吃。”他发完,想起昨天那个暗流涌动尴尬饭桌,补充句,“你们在单位歇着吧。”
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但他顾不上再去修改措辞。
其实年霞跟季建安以前都没有这样管过他,连他高三大晚上跑到清吧楼上小屋过夜他俩都不会有异议。
但自从他出柜之后,整个家氛围都变得很奇怪,他被定义为“缺乏关爱与沟通”青春伤痛文学主角。
他终于开始习惯和他俩分享些生活细节,会告诉他们他中午不回家吃饭之后补充句关心。
季思年决定在明天约会中着重强调下,现在还放着寒假,动手动脚需要有个分寸,起码把这个年过完再考虑别。
结果没想到谢航差点放他鸽子。
在早上杳无音信后,他矜持地发微信问句吃什,结果石沉大海半天没等来回音。
季思年简直震怒,在聊天框里给谢航放狠话:“你个渣男你完蛋,劝你别再碰上。”
结果刚把这句发出去,谢航微信电话就拨过来,这让季思年怒火更上层楼。
“他妈都没发烧,你怎发烧?”他看着谢航背影,问出个发自真心问题。
谢航单手撑着门弯腰,闻言转头看他眼,没忍住笑笑。
“好多年没病过。”他说,“可能是昨天情绪起伏太大吧。”
许多事尘埃落定,许多事见到曙光,他似乎学会慢慢放下心上包袱,虽然所有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什质变,可他却不断有松口气感觉。
似乎切都在明朗起来。
年霞很喜欢听他说琐碎杂事,喜欢听他偶尔问句“该怎做”,季思年慢慢能够体悟这种感觉,这不仅是爱得到回应,更多是“在被需要”。
他也很喜欢这样感觉,在每次谢航拽他脖子上项链时。
小区里绿化带像迷宫样,季思年指挥着司机路开到楼下,最后几米他忍不住下车,快步跑进去。
他在楼梯和电梯之间摇摆下,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电梯。
电梯门开时,谢航刚好打开门扔垃圾,两个人对视眼,就见季思年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把他推回屋子里。
不过在听到谢航沙哑嗓子之后,他抢先问句:“你怎?”
“没事,你吃饭吗?”谢航清清嗓子,不过无济于事。
“没有,……”季思年忽然语塞住,谢航这个夹杂着鼻音嗓音让他有些纠结,不自觉联想着不会是又和谢成闹出什冲突吧。
谢航似乎没注意到他停顿,囫囵说道:“对不起,你要不……来家?”
这句话几乎坐实“谢航出事”这件事,季思年直接抓起外套就跑出门,坐到出租车上时候甚至抽空在家群里报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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