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被嗓子喊跑,季思年去洗手,走过去时年霞脸探究地看着他。
“怎?”他把砧板往自己方向拽拽。
“给谁发消息呢,头都快扎进去。”年霞嘟囔着。
季思年拿刀,低头说:“……朋友。”
他之前还纠结过要不要趁着他们怀疑就干脆把事情说开,但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不妥。
谢航拒绝得很干脆:“年初不合适,过几天再说也样。”
季思年看到这里不禁叹气。
他有时候在网上看到青少年叛逆期小视频都很纳闷,为什那些人能够如此洒脱不羁,高中生在读还纹个花臂、中考后假期就能染头绿毛……
他个已成年大学生,连当着爸妈面给谢航打个零点电话都不敢,只好相约线上进行。
但回想下往年年初基本都是集体补觉,睡醒就看春晚重播,有时候因为太无聊,下午就约上尹博去看春节档电影。
但年霞和季建安对此没什感觉,只在偶尔看到从前照片时会感叹句“长得好快”。
那岂不是爸妈看着半年没见他和他看锄头样变化巨大。
季思年也不准备再遮掩,反正他俩应该早早就对他要谈恋爱这事种下疑虑,他装不装在他俩眼里都没什影响。
季思年光明正大地搂着狗给谢航发消息。
“你晚上吃什?”季思年拍张锅碗瓢盆整装待发厨房,“家只有年三十吃大餐,剩下两天都吃剩饭。”
年三十天气不错,市区禁烟花,白天没见到多少人放,大概都在等着晚上跑出去偷偷放把。
季思年家里没多少亲戚要走,除夕夜就家三口加条狗。
看似和往年样套路化新年,因为他谈个恋爱而变得有些不同。
他举着手机拍在前面跑来跑去锄头,伸出手指着它:“你看它都胖成什样!”
过会儿谢航回消息:“尾巴毛变多。”
不过最近年霞态度软下来许多,他本来想着只要她问,他就实话实说。
但没想到真等到话到嘴边时又难以出口。
看来循序渐进策
那这样想想,他换个人去约会应该不会遭来太多质疑。
季思年:“没事,跟他们说去找你就行。”
谢航沉默很久,不知是把这句话理解成什意思,半天才发来个问号。
季思年没忍住笑起来。
“别抱着手机傻乐,过来把肉馅剁!”年霞喊道。
谢航发来盆饺子馅图片。
放大看能找到点肉丁,季思年问:“年夜饭你自己做?”
谢航:“主要还是点外卖。”
大饭店年夜外卖都要提前几天订,别人订就是十几口人大单,谢航这种双人外卖餐听上去还有点惨。
“明天去找你吧?”季思年问。
季思年把锄头抱回来,手掌放在半空中,锄头摇起尾巴时蓬松毛扫在手心里,痒痒很舒服。
确实变多,掉也更多。
季思年抓着它爪子捏捏,莫名感慨。
锄头是他高考完那几天年霞领回家,短短半年时间里所有事都在改变着,很多变化被时间稀释得微不可见,只有过很久再回首才能瞧得出来。
就像他回家后看到锄头惊讶得差点没敢认,小狗就跟脱胎换骨样,就连单看脸都比以前俊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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