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痒。
容怀玉白沁凉指尖点在他伤口上,抑制不住地掀起酥麻和瘙痒,霍燃后背不知不觉淌下汗水,汗水渗透衣衫,被打湿肌肉泛着水光。
好在这样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容怀收回手,霍燃松口气,立即穿上衣服。
容怀道:“给你准备份礼物。”
霍燃心底忽然浮现出不好预感。
霍燃按照学到规矩,走到容怀身旁跪下,本就短几寸裤脚又往上卷截,但他毫不在意,只嗓音沙哑地开口:“小公子,奴父亲……”
“嘘,”容怀竖起指打断他:“观棋不语,听说过吗?”
霍燃放在膝上手掌遽然攥紧,他父亲在容怀这里还比不上盘棋。
内室里彻底安静下来,霍燃双眼从地面逐渐移向上方,这才发现容怀对面并没有任何人,他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袖口撩上截,露出玉白纤细手腕,比那晶莹剔透棋子还要吸引人,霍燃看着有些出神,视线时间放空,心里不知不觉宁静下来。
紫珊瑚随意摆放在门口,龛笼氤氲着清淡宁神香,里面摆件无不精美雅致,就连屏风也是价值连成孔雀翡翠玉石屏。
换做是其他人,恐怕都要看花眼,但霍燃看两眼就收回视线,不再张望,安安静静跪在地上。
过好会儿,里面才传出微哑声音:“进来。”
霍燃这才低头走进去。
管事虽然在上规矩时候动用皮鞭,但是皮鞭是特制,并不会留下伤痕,霍燃身上痕迹也早已淡化,穿上整洁绸衣,因为体格高大,并没有合适尺寸,所以手肘足踝都短上寸。
容怀从玉案上拿来只沉木玉匣,打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条光滑,手指粗细铁链。
明晃晃屈辱,霍燃腮帮动动,膝旁双掌骤然攥紧。
容怀凑近霍燃,在他耳边柔声笑:“雀儿,怎能没有链子呢?”
他从小就和别人不同,他心底像是无时无刻燃烧着团炽焰,烧得他痛苦,bao躁,但似乎只要在容怀身边,炽焰就像被滋润般,变得宁静和柔和。
局对弈结束,容怀指尖点点棋盘,霍燃立即把盘上棋子收回玉盅,做完这切,他又跪回去。
“肩上伤还在吗?”容怀手掌放在霍燃肩上,感觉到掌下肌肉僵硬绷紧,他收回手:“衣服脱下来,让看看。”
霍燃指节略微紧紧,随即剥开衣扣,把灰扑扑绸衣脱下来,露出结实有力肩膀,容怀指尖抚过褐色伤痂,轻声问:“疼吗?”
霍燃坦诚道:“不疼。”
越往里走,空气中浮动宁神香也越发馥郁,霍燃眼就注意到窗棂上悬挂金丝鸟笼,原本里面该有只讨喜活泼金丝雀,如今里面却空空荡荡,只剩下截细链。
差点忘,现在自己已经取代这只鸟雀,被困在这栋奢华宅子里。
可惜他怕是辈子,也不会懂得怎讨喜。
霍燃漠然得想。
容怀倚在美人枕上,手里执着枚白子,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哒”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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