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却站在容怀身旁,眨不眨地看着他,容怀在为他说话,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都在兴奋颤栗。
“滚吧,”容怀让开位置,视线冷漠地在瑟瑟发抖男童脸
正值午时,村民们都歇下手里活,蹲在田埂上啃着馒头或是白粥,吃得津津有味,聚在起聊天,也不时打量着霍燃那里。
“如果没有霍小哥,咱孤儿寡母还不知道会怎样……”妇女哽咽,从篮子里端出碗粥,稀粥上还放半个蛋黄:“霍小哥快趁热喝吧。”
霍燃根本不想搭理她,连头都没有抬,妇女还想再劝,正在这个时候,道清冷嗓音插过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极其可怜,那霍燃难道就不是孤儿寡父?”
声音清亮,田埂上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容怀走过田梗,所过之处都是清色问候声:“小公子。”
霍燃倏然抬头,扔下手里东西急匆匆迎上去。妇女哭声滞,脸皮涨得通红,小声辩解道:“霍家里是两个男人……”
霍燃不是懵懂无知毛头小子,他知道做这个梦意味着什,他对容怀产生别样情愫,可是他不敢让容怀发现,分桃断袖本就不是正统,何况他只是奴隶玩宠,若是被人知道他肖想觊觎自家主人,多半会被活活打死。
他倒并不是因为畏惧死亡,而是因为如果他死,就再也看不到眼前人,甚至……不会在容怀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容怀可能去寻找别雀儿……
只要脑海里转过这个念头,就让他心脏如火烧火燎般难受。
如此恍到四月末,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气候开始回暖,也到该下地干活时候。
外头不似那般冰雪霜风,容怀便也时常裹着狐裘四处走动,这日他准霍燃下地插秧。
容怀轻笑:“是,其中个还跛,身染肺痨,每天躺在床上,你们虽然是孤儿寡母四肢都还健全。”
妇女脸颊像火烧得样,拉着男童想要离开,容怀却挡在她前面:“你有想过霍燃替你们娘俩顶罪,他会受到怎样对待吗?他父亲又会怎吗?”
“时隔接近半年,你们次未曾登门,也从未关心过霍燃和他父亲,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谢什呢?”
田梗上村民们也回过味来,冲着妇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脸都快埋到胸前,连头都不敢抬,容怀瞥眼她手里稀粥:“在你眼里,他们两个人命就值碗粥?蛋黄还只放半个,真是好个感谢法。”
系统也骂骂咧咧:“这娘俩儿可真不地道,她家可还养着群鸡呢!呸!装腔作势!”
田梗上站满村民,呦五喝六,般是夫妻二人在田埂上干活插秧,孩子们就在旁边打下手,或者负责送午饭,水田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霍燃不喜与人交谈,闷头插秧,结实肌肉勾勒出紧绷线条轮廓,汗水沿着腹肌往下滑落,他心里头却惦记着容怀,他说过会儿会来看他,也不知道出门没有,田梗泥泞湿滑并不好走。
这时,包头巾妇女牵着十三四岁男童在远处张望踌躇许久,终于走过来,手里还挎着盖着布篮子。
“小子不懂事拿弹弓伤小公子雀儿,”妇女绞着手指道:“多亏霍小哥……还不谢谢霍小哥?”
被推把男童瑟缩地小声说:“谢谢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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