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离
霍燃体格高壮矫健,玄黑乌甲也包裹不住健壮肌肉,在边疆风吹日晒皮肤又黑许多,他跪在容怀面前像头被驯服狂野桀骜豹子,视线贪婪地停留在容怀华美明艳面容上。
闻言摇摇头,又点点头:“边疆不苦,可离小公子就觉得苦。”
容怀听到他说话,唇角泛起丝笑意:“都领兵为帅,还总说些不着调话。”
霍燃道:“这些都是奴肺腑之言,奴不敢欺瞒小公子。”
容怀伸出手掌,霍燃便习以为常地将头凑过去,方便容怀抚摸他后颈和发顶。
霍燃得召唤,再也抑制不住,在周围青年们此起彼伏惊呼声中,他踏着骏马背翻身而起,跃入石亭之中。
“小公子……”满身煞气似在瞬消散,霍燃身披乌甲直挺挺跪下来,他跪在容怀近在咫尺地方,仰望着他朝思暮想熟悉面容,浑身热血躁动。
如今霍燃统率三军,权倾朝野,可谓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生性懦弱君主都唯他马首是瞻,这样人物为何会跪拜个少年?
周遭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好奇心几乎要溢出来,柳灵芝笑意僵在脸上,她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霍燃现在大权独揽今非昔比,还有必要去假意顺从容怀吗?
霍燃早在回京前,便孤身打马回趟仙居县,面对却是个人走楼空容宅。
他站在宅邸前心中空寂茫然,自己难道是被丢掉吗?
还是被丢掉吗?
原本千里迢迢赶来,满心期待,此刻都被由内而外衍生出来寒凉驱散。
然而他很快,在书房谷堆旁找到容怀留下信。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两处都是要命关键之处,霍燃却毫不犹豫地把命门交予容怀,可见对容怀依赖和信任。
“小公子,奴日都不愿离开您,”霍燃饱含期待地注视着他:“求您来将军府与奴起住罢,不然这御赐宅邸不要也罢。”
旁人听到这席话,汗如滚浆,纷纷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你知道你像什,”容怀揪揪他后颈,笑问:“你像黏人小狗,无时无刻非得粘着?”
霍燃坦然道:“是。”
他难道不应该为那些羞辱,并把自己所受痛苦都还给容怀吗?
她脑海里浑浑噩噩站在原地,思绪时有些混乱。
柳灵芝僵立着,琼花苑里其他人却不敢怠慢霍燃,就算在场都是文人墨客王孙贵族,现今都得仰靠霍燃鼻息生活。
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战战兢兢跪地,“叩见大将军……”
偌大石亭里落针可闻,竟唯有容怀人坐着,他抬手扶起霍燃:“在边疆过可还辛苦?”
信中容怀告诉他,他去京城。
得到讯息之后,霍燃又马不停蹄往京城赶去,他不觉得疲惫,只想早些见到容怀。据说容怀在琼花宴,便迫不及待来找人,坐在马背上,他嗅到缕熟悉微涩药香,这药香让他在边疆无数个日日夜夜辗转反侧魂牵梦绕,想得他骨髓生疼。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半枝桃花,勒马停步,抬起头来,容怀靠在雕梁画栋栏杆边,唇角勾起丝笑意。
系统难以置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闻香寻主,这家伙是狗鼻子吗?”
容怀没有理会它,朝霍燃伸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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