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便把咬缺个角糕点吃掉,又将桂花糕递到容怀嘴边。
柳灵芝笑脸僵在脸上,死死捏住裙摆,近乎要将
容怀褒赞道:“比年之前略有精进。”
霍燃颓丧表情登时又容光焕发。
这秒变脸看得系统叹为观止,不觉感慨:“真好哄啊……”
容怀笑着将手里棋子扔进棋盅:“今日到这里,把棋盘收收罢。”
霍燃立即动手把白黑子分捡,然后收起来,这时门扉被轻轻敲两声,柳灵芝端着碟糕点袅袅婷婷走进来,其实这件事本不该她做,是她从小葵那里抢来差事。
霍燃还有些混沌,尤其容怀回身和他讲话时神态和梦里太像,他时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容怀见霍燃恍恍惚惚,觉得挺稀罕,干脆坐在床头看他。
霍燃这才彻底醒。
个梦而已,即使再过真实,也转头就被他忘在脑后,毕竟现实才是最重要。
京城确实处处繁华盛景,大好河山,他们赶到时候,湖旁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龙舟赛亟待开场,有庄家在湖畔开盘口,富家子弟若是看好哪只队伍便会下注。
。
容怀玉白纤长腿垂落在榻边,殿内煌煌灯火将他镀上层柔光,他支着下颔,正在盘腿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随口与榻下黑发青年说话,腔调慵懒:“这些卑弱小国不过丸弹之地,收缴上来贡品都粗糙得很,入不得眼。”
霍燃听见自己,也就是黑发青年接话:“怎,都入不你眼吗?”
容怀反问,“阿焱以为呢?”
“对这些东西没什鉴赏,”霍燃道,“若你觉得入不得眼,改日去灭大越,那国库里定有不少价值连城东西。”
枣泥酥,桂花糕,金玉翡翠拼作盘,外表精致玲珑,喜庆且抢眼,柳灵芝俯身将糕碟放在玉案上,刻意露出忽之欲出胸部,柔声道:“将军请用糕点。”
霍燃连头都没抬下,专心致志收拾棋盘。
柳灵芝只好维持着动作,颇有些滑稽。
“等会儿再收拾,”容怀饮口花茶:“净净手,先吃糕点。”
“是,”霍燃话不说就去净手,柳灵芝依旧没有被分到半点余光。净手后,霍燃捏块枣泥酥喂到容怀唇边,容怀咬个角,眉尖轻蹙:“略甜些。”
湖上除龙舟就是画舫,为近距离观赏龙舟赛,不差钱权贵往往会包下整艘画舫,霍燃也包下条,除却仆役,就是容怀与他人。
容怀将那套琥珀棋子带出来,外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两人安安静静窝在画舫中对弈。
“你若是下在这里,”容怀指尖点着棋盘:“此处可就兼顾不暇,又能吃你子。”
霍燃确实首尾难顾,认真点头,表情略微有些颓丧:“是又输。”
他似乎在棋艺上不太具有天分,容怀教导他多年,他却也只能勉强在容怀手下走个百余回合。
容怀失笑:“好个阿焱。”
他注视着容怀赤着脚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鹅毛大雪:“看啊,无论这个京城死多少人,怎变,这雪倒是年年都不会缺席。”
他又似乎回答什,但梦到这里就断。
霍燃猝然转醒。
容怀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晴空万里,见霍燃睁开眼,回过头:“你这觉倒是睡得比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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