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猜测在他们脑海中闪便逝,无他,实在是柳灵芝和柳思谦脸长得太像,先前柳灵芝站在角落里,埋着头不起眼,大家也没注意到她,现在看,属实像个模子里刻出来。
柳思谦也瞠大双眼,惊疑不定:“你……”
他刚说个字,就被容怀打断:“柳大人不打算履行承诺吗?”
柳思谦这才回神,柳灵芝突然闯出来刺激,倒让他头脑清晰不少,裤子肯定是不能脱,即使是背上言而无信骂名,也比丢官职强。
他寒窗苦读数十载,怎能就在这里功亏篑?
柳思谦后背早已汗湿,整个厢房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锋芒在背是怎样感觉,他可算体会到。
容怀视线却不在他身上,越过众人,瞥向不起眼角落里。
角落里柳灵芝心里也觉得不好受,更觉得难以置信,她以为才华横溢状元郎弟弟,竟然输给终日喂鱼赏花徒有其表小公子!?
但她听彩头,登时就慌。
如果柳思谦当真履行承诺,在朝堂上哪里混得下去?岂不是要辞官?
会输给个年纪比他还小这多少年?
厢房里安静得只听见柳思谦粗重喘息,他满头大汗,虽然只下两场棋,却累像狗样狼狈。
系统也感触颇深:“宿主,这才看出来,你和霍燃平时下棋放水也太严重,简直就是泄洪。”
瞧瞧,宿主把柳思谦给打击,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李昀头个出声慨叹:“等是走步看步,小公子是走步看十步,着实让人开眼界!”
“今日就到这里,”柳思谦扔下这句话,掩着面,匆匆甩袖就走。
厢房里同僚视线让他如坐针毡,更别提还有个柳灵芝,那张跟他像个模子刻出来脸确实吓到他,他连头也不敢回,落荒而逃。
看着他狼狈背影,这些青年才俊毫不掩饰自己轻蔑和鄙夷:“没想到表面风光霁月状元郎也是个言而无信。”
“毕竟脸面哪有官职重要呢?”
“人活世,不就为个脸皮吗?愿赌不敢服输,今日这件事传出去,看往后还有谁巴结他?
那她还怎当状元郎姐姐?
她还指望认回柳府后过上挥霍无度生活,借着状元郎姐姐身份还能受到满京城贵女们艳羡!
柳灵芝比柳思谦还要慌,她原是想等伺机搞垮容家再回柳府认亲,现在却不得不站出来,她急匆匆冲出来,跪在地上:“小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柳大人回吧。”
她这跪,在场其他人都颇为诧异。
这女子是容怀婢女,怎心向着柳思谦?莫不是看上柳大人?
容怀并未自得,只转眸望向众人,悠然笑,“在座还有谁想和交朋友吗?”
众人皆下意识往后挪两步,默默摇头。
容怀便又端起桌上尚存余温花茶,轻轻抿口:“如此,现在该柳大人兑现诺言吧。”
众人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这场棋局还有个彩头,之前可是约定好,谁说就脱下裤子跑回家,于是他们拿眼神去瞥柳思谦,颇有些看好戏意思,柳思谦肯这样做?
如果他今天脱裤子,明日就得辞官,可他若是不脱,便是言而无信,今日旁观人这多,往外说,照样受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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