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是真。”
秋水恙眼眸微敛,雪白袖口微微发抖,容怀坐在床上,从他角度能清清楚楚看见亵衣下玉肤斑驳不堪痕迹,可以想象嬴烛是如何疼爱这具身体,这幕像针往他心脏上扎,他道:“容怀,知道他强迫于你,你别无办法,所以来带你走。”
容怀笑:“走?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秋水恙从怀里掏出捧雪华花,花枝纤细,花瓣如垂丝海棠洁白如雪,他递给容怀,容怀看眼没接。
秋水恙眼里失落闪而过,随手把雪华花放在桌上,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细看能看到向来淡漠眼神中漾起淡淡痛惜,他平静地说:“会把毕生修为传给你,你从此远远离开这里。”
话说到这里,他顿顿,才勉力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声音艰涩:“……结果却听说你要和魔主成婚。”
容怀注意力都放在前半句话上,他心知那出手相助隐世宗族肯定是敖昼家族,他们发现敖昼命牌碎裂,万般悲痛下肯定会去调查因果,在得知是魔主嬴烛动得手,必然会筹谋计划进行报复。
这些隐世宗族自诩血脉高贵,向来避世不出,对于族人却极其维护,嬴烛之前在修真界掀起何等腥风血雨,但他们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直到敖昼惨死,他们这才想起联合修真界修士向魔主嬴烛复仇。
其中恐怕也少不姬云悯等人运作。
系统大惊失色:“宿主,这些人要联合起来对付嬴烛?那你还不想办法赶快阻止呀?”
秋水恙脚步定在原地。
他没想到容怀这快就醒过来,也没想好以什样表情和他相见。
分别时间并不长,但秋水恙却觉得像过好多年,但凡他闭上眼,那天容怀挡在他面前纤细背影历历在目,他不知道盛怒中嬴烛会如何折磨容怀,想到那些听见传闻,他辗转反侧不能安宁。
容怀……
容、怀……
秋水恙毕生所求无非大道飞升,现在竟愿意把毕生修为都传给容怀,甘愿沦为介凡人,容怀也略觉诧异:“……”
这个打算是秋水恙
“为什要阻止?”容怀垂下眼帘,在脑海中轻笑声:“等这些怀揣仇恨人抱团在起,劳永逸处理干净不好吗?”
“况且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需要阿焱费心,就可以做干干净净。”
系统瑟瑟发抖:“……”不愧是你大魔王!
见容怀低着头不说话,秋水恙嗓音艰涩地道:“是真吗?”
“……成婚,是真吗?”
容怀遭受这些折磨和痛苦都是因为他,秋水恙心尖发颤,手臂竟也在发抖。
容怀也很诧异,他诧异不是秋水恙到来,而是自己现在睡得这样沉,秋水恙进屋他居然没有第时间察觉到。
因为儿时不愉悦经历,容怀睡觉直都是半梦半醒,有时候睡眠质量差到必须佐以宁神香为辅助才能睡过去,没想到在阿焱身边待时间长,也能渐渐无意中放下那些过往,睡得这沉。
他在秋水恙怀里轻轻挣两下,“师尊,怎忽然来……”
秋水恙担心伤到他,便松手将他放回床榻上,竭力维持着语气平静:“祠堂结界禁锢修士,身系龙脉隐世宗族不受约束,他们潜入祠堂把龙血分给们,将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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