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都吓跳,这还是他头次看到向来从迫容怀流露出这样激动表情。
聂王行至殿中,也听见这声呼喊,他乌发铁冠身披漆黑甲胄,身材峻拔,大步如风,鬓发从耳后分流,让人想到冻彻骨缝寒铁。他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头:"参见陛下。"
容怀从玉阶上走下来,步步走近聂王,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心都提起来——聂王显然有谋逆倾向,容怀在这个时候手无寸铁接近他,是非常不理智行为。
晏灼眉心也随之蹙起,浑身肌肉紧绷,就等着随时上前救驾。
走到聂王身旁,容怀在他耳边轻唤道:"长恪。"
朝堂上诸人这才暂松口气。
容怀略斟酌,视线落到那侍卫身上,问道:"聂王现在何处?"
"此刻就在宫门求见。"侍卫道。
容怀颔首:"让他进来。"
整个朝堂顿时如临大敌,七嘴八舌说什都有,但直到道人影出现在宫门口,他们声音不约而同都小下去。
朝堂上下片哗然。
聂王数年不曾返京,陛下大伤初愈,他就率三十万大张旗鼓大军返军,简直是就差把来者不善几个字刻在脑门儿上。
想想现在京城外面有三十万大军对他们虎视眈眈,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都像炸锅蚂蚁样,吵吵闹闹乱成锅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有名侍卫冲进来禀告道:"启禀陛下,蛮夷二十万大军占领们边疆清河镇。"
这下内忧外患起爆发,整个朝堂陷入片混乱。
唤他这个名字只有个人,聂王冷漠表情陡然骤变,就像冰封多年寒铁寸寸剥落,他倏然抬起头来,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他出神地望着近在咫尺帝王:"……陛、下?"
"是您吗?陛下?"
满朝文武都头雾水,容怀不是陛下,还能谁是陛下?
容怀若有所思,聂王在原先剧情里是个完全空白角色,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登场过。他现在所解,也不过是此人骁勇善战,曾为大月立下汗马功劳,后来被封为异姓王,偏安隅,久未归京。
若他就是秦良齐为和他抗衡找外援,那就能解释得通,因为在原剧情里秦良齐和晏九黎耍弄原主和朝堂与鼓掌之上,根本用不着聂王出场。现在秦良齐入狱,聂王在这个节骨眼上入京,着实显得很突兀微妙。这三十万大军,显然是想有所动作。
容怀垂下眼睑,指骨慢条斯理地敲打桌案,摸约半盏功夫,内监高声道:"宣聂王入殿——"
乱成锅粥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容怀抬起眉眼,视线落向正对大门。
天光通过敞开大门照进来,道人逆着光慢慢走进来,直到他眉眼轮廓完全,bao露出来,容怀双眼蓦然张大,从龙椅站起来:"阿青——"
"清河镇被攻陷!?"
"聂王是要反吗?"有人惴惴不安,神色焦虑。
"未经陛下允许就擅动三十万大军围京,肯定是想造反啊!"
"聂王和蛮夷联合谋逆吗?"
晏灼抱臂站在旁,神情平静:"聂王进京率领三十万人马,都暂时驻扎在十里外营地,臣早先便在京城附近驻扎大军,他必不敢轻举妄动。"他把持着京城内外,对京城内外风吹草动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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