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路倒是难走。”容怀拽住他衣袖,站稳身体。
“容臣失礼,”还没等容怀反应过来,晏灼俯身下来托住他腿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抱在手臂中,容怀扑到他怀里,心脏飞快跳下,掌心轻敲晏灼背部:“晏灼!”
“快点把放下来。”
“陛下怕什?”晏灼身形高大,把他抱在臂弯里面,就像搂着只猫崽般:“陛下只要将脸埋在臣胸前,没人能认出陛下。”
容怀:“……
“哈你是那天告假才没有看到朝堂上,他当众和聂王对峙……”
在能说会道御史即兴有声有色地描绘下,段明起风云,暗流涌动朝堂对峙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什陛下折只纸鹤便轻飘飘化解三十万大军,什王将大殿争圣……听得庙里杂役都在角落里抽气,大呼刺激,花神庙平日里本就是人流如潮地方,通过杂役、香客在坊间口口相传,竟然成为名留青史传于后世段香艳史料。
群臣们七嘴八舌时,殿外十里桃林里,大臣家眷们也正热闹非凡。
除祭祀花神,花朝节也是百官们嫁娶,挑选佳婿好时节,大月民风开放,各贵女们身着繁复华丽衣裙,鬓角簪美着绢花,脸上化着精心妆点妆容,群芳争艳,比花林里蝴蝶还要美。
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们身美精致便服常衣,玉树临风,俊朗过人,在角亭里或吟诗作对,或商谈国事,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花林那群正扑着蝴蝶贵女们。
直看不到他们人影,大臣们才抹把额头上冷汗,直起身体。
晏将军和陛下关系早在那日上朝之后就传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但他们依旧觉得恍然如梦,难以置信,群大老爷们围在起八卦能力也不输后院女人:“你们说,陛下从前和晏将军水火不容,怎转眼就冰释前嫌好上呢?”
“是啊……晏将军脾气那,bao虐个人,竟也会拜倒在陛下衣袍之下?匪夷所思啊。”大家好奇心被勾起,心里像是痒得有猫在挠。
“你们莫不是忘晏将军儿子腿还是被陛下弄断。”
“这简直是……”众人更觉得难以置信。
其中又当以登科及第,春风得意状元郎最是惹眼。
晏灼嘴里说着寻找什姻缘水,其实也不过是想要独处,从主殿里离开之后,他们并肩在花林狭道行走,见容怀漫不经心多望那状元郎两眼,他道:“陛下莫不是又瞧上状元郎?”
“胡说什?”容怀失笑,“不过是想到故人。”
“他介文弱书生如何能满足陛下?”晏灼在他耳后低语:“还得是臣……”
容怀轻轻推他下,结果他们正在青石小径上漫步,脚下不知踢到什,身体趔趄往后倒去,晏灼及时伸臂环住他后腰:“陛下当心……”
“所以啊,美色当前,什孩子啊,面子啊,那都是浮云而已。”
想到陛下那累累风流史,朝臣们也颇觉无力,陛下喜好不拘男女,之前敢上折子劝诫都被贬。
现在还直留在朝堂上,全都是些喜欢和稀泥中庸之辈,并且他们手无实权,说话也不硬气。
“有汝王前车之鉴,若是晏将军被甩,也不知道以他脾气会如何发疯呢?”
“嘘,这话可不兴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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