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道温热血溅在他脸颊上。
他慢慢转过头,却看见阿远头颅滚在他脚边,双充满血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容怀匍匐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从脚尖直到发丝,全都在不停颤抖,“为,为什……”
芜苑里仆从都是老人,容怀从小便和他们起长大,但这些人都在他面前被砍
容怀颤巍巍抬起头来,双眼睛血丝遍布,充满极致愤怒和仇恨,他扑过去想和容慷拼命。
容慷个眼神,卫兵们就走过来就死死压制住容怀肩膀。
“真是好眼神,”容慷轻轻击掌,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知道符大人是用什方法说服陛下,把你放出来吗?”
“去年天下大旱,颗粒无收,于是符大人提出用名皇嗣祭天……”容慷盯着他脸说道:“你看,现在连符大人也抛弃你,你不如求求,说不定还能和陛下美言两句,饶你条贱命。”
容怀冷冷睇着他,“你做梦。”
步走进来,狱卒们小心翼翼在旁边伺候:“符大人,对上湿滑,您脚下小心。”
容怀躺在草席上,疲惫地睁开眼睛,他张张嘴想说师父,但那天他偷听到话,却像针样扎在他胸口。
“是来接你出去,求陛下赦免你。”符坚轻轻把他抱起来,“是来迟,这段时间你应该受不少苦吧。”
容怀揪住他衣袖,这次他却再没有把想问话,直接宣之于口。
容怀反常引起符坚注意,平时只要他摸摸容怀头,容怀就会开心得不能自抑,但是现在他把他抱在怀里,容怀却非常抗拒撇开头,但他眯眯眼睛却什都没有说。
容慷却丝毫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拍拍手掌“把剩下人都带过来,让他看看。”
片刻后,容怀看着阿远等人被枪戟抵住咽喉走进来,容慷将靴子踩在阿远脸上,居高临下望着他:“那天要你当爱宠,你不愿意,既然这样,今天再问你遍,你愿不愿意?”
“殿下!”阿远双眼血红,眼底满是屈辱和仇恨“不能答应他!”
“殿下,他算什殿下?”容慷哈哈大笑说:“不过是张脸,还算有可看之处。”
容怀背后是雪妃尸体,眼前却是朝夕相处仆从,他浑身发颤,膝盖发抖,最后还是慢慢将额头贴在地上:“愿意。”
走出天牢之后,容怀沐浴在久违阳光下。此时寒冬已经过去,迎来生机勃勃春天,离开牢狱后他就挣开符坚手,溜烟大步冲进芜苑,大声呼喊:“母亲!母亲——”
但是芜苑里到处都是侍子,柜子,桌椅都被砸开,他存钱陶罐也被砸裂开,碎地,连墙角碎石,砖块和草木都被踩得稀巴烂。
他心脏砰砰直跳,冲进母亲平时睡觉房间,却看见被褥里女人裙襦散乱,惨死在床上,破败棉絮上染大团鲜血。
容怀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呆怔当场,颗心脏像是被拉扯着生生得往下坠,他扑在床上哭撕心裂肺,容慷款步走过来,扶扶头上玉冠:“陛下怀疑巫蛊娃娃是雪妃教授给你,所以已经把雪妃处死。”
如果个人做错事,注定要付出代价,那这个代价未免也太过惨烈,让他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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