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如此,他坐在那里,喃喃自语:“不过这些
半柱香后,朝焱随便找个借口,派人将女婢从后营带到中军帐,女婢面敷脂粉精心妆点,穿上轻纱袄裙,袅袅婷婷地从帐外走进来,这般打扮居心昭然若揭。
容怀见她这身打扮就大致明白是他们之前想复杂。
这女奴或许并不是故意有组织有预谋背叛他,她之所以要将之前事情告诉连桑,许是对朝焱起旁心思,这才心生嫉妒,想要挑拨他们两人之间关系,亦或者也是担忧朝焱中他计。
“将军,您唤奴婢来做什?”女婢跪在地上,含羞带怯地问。
容怀支着下颔,斜倚在榻上,“是你和连桑勾结,给他传递消息,挑弄是非?”
原来,他之于阿焱是这样重要存在。
“认识陛下可不是这爱哭鼻子人,”朝焱按着他肩膀往王帐走去,低笑着道:“明日会为你拿下大越,届时天下版图将尽归于琅国,你也该准备登基大典。”
容怀也扬唇笑。
之前恐慌和忐忑不安,竟全都被抚平。
撩开帐帘后,他却又想起刚才连桑,还有那晚帐外闪而过身影,顿住脚步,轻声说:“阿焱……其实怀疑营帐女婢与连副将有勾结。”
在地上,再想掩藏已是来不及。
便颓丧地垂下手。
“他是副将,你杀他?”朝焱说:“为什?”
“……”容怀本想信口拈来句谎话,但微微发烫手镯就像烙铁样烙在他手腕上,最终,他闭闭眼:“抱歉,知道做得不对,知道错,是太过任性,只是太想挽留……阿焱,知道其实不值得你这样倾心待,知道不值得。”容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但在空前恐慌之中,他言辞竟然开始语无伦次,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容怀。”朝焱凝视他愈发苍白面容,“你总是喜欢妄自菲薄,你只需要告诉他惹得你不快,这简单句话就足矣。”
女婢悄悄抬起头来,见容怀也在帐内,顿时脸色白,“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传递消息!也绝不敢挑拨是非!”
容怀料想她也不会承认,“这说是孤论断错?”
女婢拼命磕头,惶恐道:“陛下不能冤枉奴婢呀!”
话音刚落,她只觉颈项凉,不过瞬息之间,便已身首异处,朝焱站在她身后低笑:“陛下圣明公道,怎容你妄言置疑?”
“……你又埋汰。”容怀撑着额头,无奈笑,又唤来外面侍卫将人拖出去。
王帐女婢必须忠心于容怀,如果是那种喜欢传播流言蜚语,乱嚼舌根,万不能容忍,也绝不能放过。
朝焱沉吟,“记得你王帐今日当值并非那女婢,若是你唤人过来,难免打草惊蛇,让人起疑。”
容怀说:“既然如此……”
朝焱:“便让人将她带到帐中,好生审问二。”
容怀颔首。
容怀肩头颤,仰起脸来:“可他是你看好……”
“对而言,他只是个副将,”朝焱说:“可你是认同,肝胆不渝,永远也不能抛下好友。”
“谁也不能替代。”
容怀张大眼睛,眼眶里蒙着层水雾。
此时此刻,听见这样句话,他心脏居然像被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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