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蒋兆川连呼吸都弱去三分。澄然也怔住,他总是忘记现在体型,这话由个不
澄然摸摸肚子,临出发前外婆给他灌不少东西,肚皮都鼓,现在倒也没觉得多饿,只是清醒,知道旁边躺是蒋兆川,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这周围到晚上也没个安静,那几个铺呼噜声此起彼伏,简直像约好似,你方唱罢登场,活像进个大型养鸭场。澄然烦躁捂耳朵,“好吵。”
蒋兆川没什反应,在部位里天天对着群大老爷们,什阵仗没见过。他伸手过去捂住澄然耳朵,“就晚上,先忍忍。”
他手掌干燥而温暖,澄然侧过身,脸蹭过他手心。眼睛熟悉黑暗,能看清在黑暗中蒋兆川高耸鼻梁,抿紧唇线,还有他硬朗脸部线条。铺位不大,他身体舒展不开,腿蜷半,似乎不太好受。
澄然心里突然极为变扭,如果切都没有变,现在躺在他身边,会是沈展颜吗?或者,是他小儿子?
澄然从踏上车厢那秒就开始窒息,这里面简直就是个沙丁罐头,什人都有,挤满满当当。后面人挤着前面人在走,根本连停时间都没有。不止是人,连味道都是五味杂陈,熏他差点栽个跟头。蒋兆头提着大包小包行李,还要牵着他,短短截路当真是不好走。前面后面人都在骂骂咧咧,乘务员几声警告也泯然无音,费好大力气,他们才找到自己座位。
蒋兆川带个小孩,买是卧铺。澄然先他步趴到位置上,然后缩到床尾,拍着空余地方说:“爸,你坐。”
蒋兆川长腿跨坐下来,他个子高大,身形又魁梧,小小空间对他来说十分局促。澄然蜷在他背后,抬头望着他宽阔背影,往前挪挪,把头靠在他背上。
背上温,蒋兆川下意识就觉得不自在。稍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澄然,是他小儿子。
他僵持不动,任澄然靠着,时间分秒过去,舒服澄然都打起瞌睡。
他已经尽力自控,情绪却时流泄不住,呜咽着说:“爸……”
“嗯?”
他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他被交错在时空中,脑海里充斥幻象。半晌,只是低低问句,还要模仿童言稚语,“火车要去哪里?”
蒋兆川只是沉默,随后安抚拍拍他,“去靠海地方。”他又加句,“比外婆家好玩。”
澄然“嗯”声,翻来覆去会,还是睡不着,又问,“你在想什,想妈妈吗?”
澄然靠着他如山峦般后背,心里腾升出汩汩满足。他真好久都没有这般亲近过他,也只有借着这具小小身躯,才敢光明正大贴过去。
火车开动起来,四处依然是人声悉嗦,吵吵嚷嚷似潮水般都没个停歇。澄然靠在他身上迷迷瞪瞪睡过去,蒋兆川等他睡熟,才托着把他放到铺上,自己则坐在边若有所思。
十几个小时火车很难熬,澄然醒过来时候都到晚上。他睡够,就想着打发时间,可往口袋里摸摸,才想起现在根本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机,没有切能供他娱乐东西,他只能躺着干瞪眼。
“爸。”他叫声,旁边人应声而动。
“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