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澄然又绽出个笑容,毫无城府样子,“那等今天们起去找胖叔好不好!”
朵朵只看到堆堆糖果在眼前晃,当即应下来。
靠近五点半,李姐把做好饭菜摆上桌,火急火燎上班去。她前脚刚走,李姐丈夫也回来。如澄然所见,总是有气无力,唯唯诺诺副死人脸。
他跟朵朵随意扒两口饭,然后就下楼。现在是下班高峰,筒子楼里正是热闹。辆辆自行车骑进空地,下学大小孩童追逐打闹,各色制服校服晃来晃去,人挤人在起,笑声喊声不绝。
澄然暗道,这样就好,人越多越好。
去朵朵,他肯定哪怕今天他把嘴皮说破,明天朵朵还是会惦念着她糖。
澄然脑中闪,猛然问道:“你刚才说,很多小孩都会去找他要糖吗?”
朵朵点头,听到好吃就乐,“只有能拿两根,因为……”
澄然把捂住她嘴,因为什,因为被那死变态多动手脚?他怎能听下去。
接下来,他又辗转跟朵朵问很多。终于知道,她口中胖叔就是筒子楼前面,也在他们院里那个杂货铺里胖老板。澄然有点印象,那胖老板开着小小间杂货铺,每天下午四五点,总能看到胖老板拖条长凳坐在外面,跟路过人个个打招呼。他们这交通不便,般生活所需都会去杂货铺买,小孩们放学,也都会选择去楼下空地玩。真是天时地利。
他拉住急欲往前冲朵朵,站在边打量着那个杂货铺。
杂货铺就像个独门独栋私家屋,旁边上还有口水井。店长是个满脸横肉大胖子,白胖白胖,约莫四十岁。他把条长凳坐在外面,笑呵呵招呼人来买东西。看到有小孩过来,还会跟他们玩会,临走前再递给他们块糖,或者个还没吹气球。
澄然站有十五分钟,朵朵说没错,确有不少小孩会跑过去找那胖子,还有是在家长买东西时候顺捎过去。胖子会亲热拍拍他们小脸,跟他们玩手拍手游戏,逗小孩动作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就像是马戏团里小丑给孩子分玩具样。直到有个六七岁左右小女孩过去,胖子把她抱在腿上,拿玩具逗她,他拍着小女孩背,手点点下移到腰眼下,屁股之上……尺寸把握很准。
然后澄然注意到,胖子表情整个就变。他还在笑,却笑怪异狰狞,且呼吸急促,脸上泛红。有种似满足又不满足,隐忍欲望即快冲破,又不得不压制强迫。他两条
澄然极力回想下,似乎真有几次,他看到胖老板长凳上放着罐罐糖,彩色玻璃纸与余晖交相辉映,折射光芒耀眼,蛊惑……
这筒子楼里小孩太多,今天是朵朵,明天还会有其他人。
去报警吗,他根本没证据?告诉家长,可那胖子要是咬定只是喜欢小孩呢?何况是在这个年代,就依着朵朵这样语焉不详,有多少人会往那方面想?
何况,朵朵太小,他不能把这事捅出去。
澄然在床上坐会,会儿说自己是想多,会儿又推翻。紧接着心里亮,琢磨着,他爸经常加班加点,肯定赶不回来,他只要今晚睡自己房那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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