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如泉直涌到心里,澄然咬着牙闷声哭。蒋兆川轻轻拍着他背,为着澄然这事,心里直在琢磨,辅警这份工作弹性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时间,更别说有时候他还要值晚班。万下次他再晚回来呢,再让澄然遇到什危险?
想到这,他才问起来,“宝宝,到底怎回事,他为什要打你?”
澄然马上换套说辞,“看到他在欺负人……”
“怎欺负?”
澄然想到胖子胳膊内侧那排针孔,小心翼翼斟酌,“他手里拿着好长个针,扎完自己胳膊还要扎别人,就去问他那是什。然后他就骂,还打……”
澄然扎针时候还惊下,这小孩除眼睛眯就没喊过疼,竟完全没有同龄孩子哭天抢地。他越安静,蒋兆川就越心疼,满以为是澄然是疼过劲,还是吓呆。
他把澄然抱在腿上,按着他头揉揉,“是爸不好……”他若是能早些赶回来,或者能下决心把澄然送到托儿所去……他当初到底怎会莫名其妙放心,把澄然独自放在这个鱼龙混杂环境里。
蒋兆川突然间觉自己错离谱,如果澄然还在老太太那,肯定不至于会受这种欺负!
想到这,他不由看澄然眼。澄然本来迷迷瞪瞪,却被他这眼吓精神百倍。那瞬间万变眼神里,分明有犹豫,有怀疑,又有隐隐坚决……
“爸。”澄然适时喊他声,呜咽道:“不疼……”
蒋兆川手心握,眉头微微蹙,“你说他往胳膊上扎针?”
“嗯!”澄然童言无忌,指指自己手背,“比这个针还要长。爸,他也生病吗,为什不找医生?”
“别想。”蒋兆川神情松,已经然于心。岔开话题道:“冷不冷,爸抱你睡会。”
澄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机会,直往他怀里钻。心里森然想,死胖子光“黄,赌,毒”就沾两样,不死也要废。只是,像他这样人死也没用,他要是能抓着那药头,给他爸立大功就好。
刚才这话澄然也说过,他现在冷静下来,才问:“刚才为什拦着?”
澄然眼珠转转,黑溜溜全是诚挚,“爸是警察,不能打人。如果你坐牢,就看不到你。”
蒋兆川深吸气,神色僵,却没想到这才是澄然理由。
他拿拇指撇撇澄然脸,把小脸刮嫩红,“宝宝,爸爸让你委屈。”
澄然心念柔,仿佛是被无数小石砸起涟漪片片,圈圈,扩出温柔绵意。蒋兆川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亲昵唤过他小名。上次,还是上次,在电话那面被他逼才迫不得已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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