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
还真是有点,澄然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要住两年吗?”
“那你怎上学。”蒋兆川侧身把他按到怀里,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外面黑沉色,“现在是最关键时候,等夏天高温过去,爸还要去找第二条路。”
澄然又来精神,“做生意吗,要赚大钱?”
“你懂?”蒋兆川本来心烦意乱,还是被澄然逗笑,“爸爸不可能在这等两年,而且爸也没打算常做。”
澄然开始还认真听,可盯着蒋兆川脸久,心思马上就飘远。认真工作男人最帅,可他爸也太帅!还会观察人心。
蒋兆川微微侧头就对上澄然炯炯目光,“总看着爸爸干什?”
澄然赞他,“爸爸聪明。”
五月上旬,蒋兆川八千多个珠蚌终于全部投入池塘中。水面上串串毛竹连网,不时随着水波绵延,荡碎面金光。从高处极目,只觉水面上凛然有序,横切密布,忍不住令人心潮动荡,仿佛已经看到片丰腴盛景。
可有个问题,那最大个池塘里,却只飘着半面毛竹,另外半面采光也很好,但都空着。
,杨老板怎会不知道。”
珠蚌至少要等两年后才能成熟,植入珠苗就是最关键步。试想下好不容易等够两年,采摘后心血却全成泡影,澄然马上踢蹬道:“那瘦猴想害你,不能放过他!”
蒋兆川正绕到最大个水塘,“他就是希望自己利益多点,别急,爸不答应,他也没办法。”
澄然还是正正经经,“那他给你河蚌下毒怎办?”
蒋兆川大笑,“宝宝在想什,几万只珠蚌堆在起,下毒工作量比植珠核还大。”
澄然
澄然还另辟心思问,“这是你留给游泳用吗?”
蒋兆川拍他两下,怒目圆瞪,“你还敢游泳,知道这两个字怎写吗?”
天气越来越热,从他们家到养殖场要近两个小时距离,澄然也越发不肯个人呆在家里。白班就跟在蒋兆川屁股后面,养殖场晚上也有工人值班,蒋兆川索性也在这里搭个铺,晚上带着澄然住在河边上小房子里,白天要看水施料,晚上也要提防着来摸东西野贼。
这算是澄然第二个接触到贫瘠环境,不过有筒子楼在前,个四面是墙小房子还是能接受。到晚上四周就非常安静,躺在床上,听到就是风吹着水浪拍岸,时响时低,“哗哗”漾在耳边,是大自然催眠曲。
澄然枕在他爸胳膊上,晚上在这里都不用电风扇,他露出小手小脚都已经冰凉。蒋兆川不停给他盖被子,澄然就次次踢开,“爸,们要在这住多久?”
澄然想想,确是。
“可那瘦猴不怀好意。”
杨老板整个人都干瘦干瘦,尤其两颊都瘦深深凹进去。平日里是个黑汉子,但是喝酒就脸红,红就跟个猴屁股样,澄然气上心头“瘦猴”,倒还很符合他形象。
“爸,他现在就算计你……”
“别怕。”蒋兆川朝着养殖场方向看看,“现在都是技术性,又量大工作。他也就嘴上能使使心思,做不什坏事。水域和珠蚌都是他自家,他能狠下心买地,就是怕自己心血被污染,根本舍不得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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