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蒋兆川只手掌,在上面笔划写下自己名字,“对不对?”
“澄然”这两个字本就复杂,绝不是学龄前儿童可以写对,蒋兆川面色复杂看他会,澄然才贴着他脸道:“你以后就不用来接,自己个人在家也没事。”
蒋兆川抱着他稚儿,手掌微合,上面笔划还在隐隐发热。
时不时捣乱,还捣乱十分清奇。比如老师刚刚说道:“大灰狼口气把大哥盖茅草房子吹掉,大哥于是只能跑到第二只小猪盖木头房子里……”澄然猝然插嘴道:“其实大灰狼想吃小猪,直接提把刀去就行,根本不用吹房子。”
然后他就站起来,当着所有小朋友声色并茂形容,“你们见过大灰狼杀猪没,拿把那长杀猪刀,朝小猪心口捅,马上白刀子进红刀子……”
全班同学静静沉默三秒,然后集体吓又跑又跳。
澄然还不忘添油加醋,“别跑别乱啊,谁跑出去就关谁小黑屋,里面有大灰狼等你们呢,起吃猪肉啊!”
蒋澄然这个内心十九岁,但是顶着六岁皮囊中二少年,每天就这样不遗余力给这群祖国花朵们灌输童年阴影。同时老师们工作量与日俱增,熬两个礼拜,终于在今天通知他不要再来。
老师对着蒋兆川大吐苦水时候,澄然就站在边,脚点地,再偷偷抬头,看到他爸时就两眼放光。面皮白净,秀眉大眼,机灵灵样子教人怎看怎喜欢。蒋兆川心里怀疑,他哪有老师说这调皮?
他欲说两句,而老师实在是不敢再留他。连请带推把他们送出办公室,也送出她学术生涯中最困难课。
回去路上父子俩难得没有说话,澄然只能牵着蒋兆川食中二指,费劲跟上他脚步,走满头大汗才呐呐道:“爸。”
蒋兆川停,这才俯身把澄然抱起来,似笑非笑又哭笑不得,“你从哪学这机灵,谁教你,嗯?”
他仿佛并不太生气,澄然马上抱着他又亲又蹭,“爸,认字,还会写字,不去幼儿园,等明年再让上小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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