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他以前也说过,可惜那时澄然半点也听不进去。现在听他淡淡酒气中字字,心口更觉酸热难当。
他偎在蒋兆川怀里,“爸,只想跟你相依为命。”
秋去冬来,光阴转逝,在如温暖潮湿气候中,转眼又到春日。蒋兆川向是在市场和养殖场两边跑,余下时间总是带着澄然。澄然跟他去踏青,看过山林皑皑,溪清绿秀;起去荔枝园,看过红云硕果,独享闹中取静;与他再去珍珠场,同预想来年丰收,珠蚌满舱;他坐在蒋兆川结实肩头上,起看高楼林立,车流如涌。他喝过这个年代特有橘子水,第家麦当劳也快开业,陈教授开始跟房屋拆迁办人接洽……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最艰难段路。
两年时间转瞬而去,经过两年多养殖培育,属于蒋兆川那三条水塘里珠蚌已然到成熟期。打捞那天,蒋兆川租三条船,打捞整整天,直到数以千计珠蚌满满堆上河岸。
这样场面澄然两年前见过次,那时是杨老板,其实他珠蚌数量更多更密,从
蒋兆川其实不管多忙,晚上都会尽量赶回来。而不管多晚,澄然总会给他留着灯,被窝里也空个位置。每次等蒋兆川带着身湿意躺上床,澄然又恢复他狂野不羁睡姿,手脚齐开,直往蒋兆川胸口上架。蒋兆川总要握着他小手小脚全塞到怀里,澄然才会真正安静下来。
接下来时间,澄然又发挥他超乎常人智商和乖巧,自己看书识字,还会照书临摹,虽然字还写歪歪扭扭,但是也分毫不错。蒋兆川最怕就是会让澄然错过学前教育,可照现在看,去不去幼儿园都不影响他聪敏。陈教授也给予过充分肯定,直夸澄然将来大有前途。
蒋兆川终于觉得,让澄然暂时在家也是可以。他彻底心无旁骛去跑业务,也不必再半路跑开,他笔笔找产品,拉客单,身上酒味更是与日俱增。好几次蒋兆川回来都要先在洗手间里呆上几个小时,澄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听他连干呕声都要隐藏小心翼翼,等他走出来,纵然还两眼发红,身上已经清清爽爽,酒味被冲刷淡淡无味。
“爸。”澄然心里颇不是滋味,可他也知道,有些业务就是要靠在酒桌上轮轮喝过来。他以前跟同学们出去疯玩,光是啤酒宿醉完都特别难受,别提像蒋兆川这样,边喝还要边保持清醒,铁打胃怕是都要被酒给融。
“爸,你好辛苦。”澄然现在已经深知“赚钱不易”道理,“白手起家”这四个字说起来好有气势,真正做起来真是千难万险。
蒋兆川朦朦醉意被澄然这句话驱都去几分,他揉揉澄然头,双眼在窗外黑幕下散着堪比星光柔意,他还稳着力气把澄然抱到床上,“爸爸不觉得辛苦,宝宝只要记得,爸有能力,爸爸定会给你最好生活。”
澄然怔然下,“你赚钱都是为吗?”
“当然。”
澄然低声问:“那要是不懂事呢,跟你吵,跟你闹,你还会心疼吗?”
蒋兆川已经晕晕沉沉,听这话才强打精神,下下拍着澄然背失笑,“就算闹翻天,你也是儿子,爸心永远只会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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