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国内确已经扩开珍珠市场,当淡水珍珠开始在全国红红火火时候,各个养殖场也如雨后春笋频繁冒起。只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进入九十年代没多久,刚火爆阵,珍珠养殖就进入低谷。现在市面上多就是淡水珠,河蚌堆积如山,珍珠都以千万斤计,收购价却大幅度下降。珍珠再美丽,在那样收购价下也失颜色。蒋兆川凝重面色里也不知是不是心有余悸,“爸打听下,现在收购价已经跌到150-200元斤,折半不止。私人就更不必提,最低几十元都有。爸如果没收手,现在也是血本无归。”
“也?”澄然奇着,脑中闪过个人,“爸说杨老板吗?”
蒋兆川把他抱紧些,“他现在焦头烂额,到处想办法攻克新珍珠品种。也联系过爸爸要不要再入这行,看来是求着人要租他地方,能补点是点。”
澄然扬扬脸,说不上是什感觉。那
蒋兆川也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澄然去商场选款学生手表,他自己也买块三万多轻奢机械表,把手上这款戴三年多旧表换下来。
当蒋兆川把纯白色硬塑料表带扣在他手腕时候,澄然觉得他另只手都在轻轻发颤。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蒋兆川,明亮眼里糅出分纯粹。如果送手表含义是真?蒋兆川肯定不知道这个含义!他知道吗?他知道又怎样?
澄然都被自己通胡思乱想给逗笑,人家那是情窦初开小女生,他入个什戏!
可他只能靠着这点胡思乱想,这八竿子打不着听来旁门左道,在蒋兆川身上,在俩人关系里凑出点存在感。
他摸摸蒋兆川腕上冰冷表带,也不是不感慨,当年他爸拼命去打拳赛,三场奖金赢八万,那八万他也不得不精打细算全要用在刀刃上。回想那时候,而现在买块手表就可以花去将近半钱。这是他第次循序渐进感觉到,由俭入奢到底是个怎样过程。
澄然不由握紧蒋兆川手,仰头仔细端详他,现在蒋兆川越发习惯穿正装,总是精神烁烁,眼眸隼利,腰板笔直,有种仿佛随时都要奔赴生意场准备。所以以后,等他越来越忙之后,又会变得跟以前样,连家也来不及回,父子俩最多交流方式,那就是给钱。
他心里有点发闷,从手表柜台离开时候,澄然两眼乱扫,路过好几个珠宝柜台,那明晃晃珠光灼目,他忍不住多看两眼,当串串莹白珍珠饰品晃入眼中,澄然突生其想,“爸,你以后还养珍珠吗?”
虽说养殖工作量大,事多又脏,环境还简陋。可那莲莲田叶,碧波池水,坐落在池边小房子。夜晚能睡在蒋兆川身上听水波拍浪,风声细细,那种相依相靠依恋感简直能随着清香空气透到骨子里去。他开始由衷怀念那段日子。
但蒋兆川没有如他所愿,摇摇头,“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幸好爸停手早。”父子俩走出商场,阵冷风扑面。见澄然瑟缩,又目光闪烁,隐隐含着股期翼,他很心有灵犀把儿子抱上肩,边说道:“知道现在收购价是多少吗?”
澄然喜滋滋接口,再两手抱住他脖子,“三百吗?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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