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心尖颤,他有意玩笑,“你以为死?”
蒋兆川眼珠发红,“你要是死,爸爸也活不下去。”
澄然是带着赌气意味说这话,却被蒋兆川认真怔住,他酸道:“那你可以找人再生个,还能得个小儿子。”他贴着蒋兆川脖子呜咽,“小孩多好啊,可以从小被你带大,只听你话,不跟你发脾气,也不会说你是祸害。”
蒋兆川苦笑声,“你就故意气……是爸爸不好,不该忙连家也不回。刚才爸爸抱着你去急诊室,只要想到你要有点差池,那爸赚钱有什用!爸塑胶厂也不想要,钱也不要,只要你好好……”
“真?”
澄然睁开眼看到就是雪白天花板,闻那味道他就知道是来医院。他现在觉得浑身都是软绵绵,腹痛感觉已经消,人也在渐渐清醒……刚才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两个人在争执,他腿软之前好像看到蒋兆川,嗳,他爸呢?
正想着,额头上就被只手摸摸,蒋兆川急切脸出现在他视线上空。
“宝宝。”蒋兆川守到他醒,终于面色稍霁,他长长缓口气,支撑着他双肩那股力量瞬间撤去,好像整个人都垮半。
澄然朝他伸伸手,从床上坐起来。他手上还挂着点滴,没注意扯,就疼“嘶”声。
蒋兆川按下他手,“你躺着,别乱动。”
蒋兆川低下头,额头抵着澄然额头摩挲两下,“爸跟你保证,以后再忙也定会回家。”
澄然被这句承诺哄身心舒畅,又步步紧追,“那还有,以后有什事也不能瞒,都要告诉。”他咬牙道:“是你唯儿子,无论什事,都不能瞒着。”
“爸能有什大事!”蒋兆川约莫能猜到,恐怕是田老太在澄然面前耳提面命教育他小孩要为父母着想,“宝宝,爸这辈子就只有你个儿子,再也不会有别人。”
正好点滴也输完,蒋兆川叫护士来拔针。这是今晚最后瓶,蒋兆川忙天,又守到现在,眼下和下巴都泛层淡青。澄然身子歪空出半张床来,“爸,你跟睡。”
蒋兆川看看旁边那张空着床位,没表异议。只是这半张床对他身形实在有些考量,澄然开始还沾沾自喜能贴着他爸,后来
“爸。”澄然往他胸口上靠靠,病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廊上灯也暗半,“几点?”他往四周瞥瞥,“奶奶呢?”
“已经晚,爸让她回去。”蒋兆川按按眉头,颇是疲累。他深深看澄然两眼,摸摸他脸,又握着他手试试体温,“别害怕,医生已经说没事,观察晚就可以回家。”
澄然也没提他怎就到医院来,他先移移挂着点滴那只手,然后就往蒋兆川身上钻,“爸,你今天不走吧。”
病床太小,澄然又力往前靠,蒋兆川不得不把大半个身子都移到床上。父子俩都快个月没好好说话,澄然病着,又变得十分黏人。蒋兆川这次全由着他,因为连他自己都是后怕不已。
他说出话仍带着颤音,“宝宝……爸爸回来,就看到你晕过去……爸爸在急诊室外面……你吓死……你万有什事,你让爸爸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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