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爸爸?”蒋兆川心里郁结已经没那重,“爸养起你,肯定不会让你吃苦。”
“要不还是开
边老家都回次。田老太拘拘谨谨,直皮笑肉不笑。澄然他外婆对蒋兆川还是不冷不热,只是难得今年没有再说“狐狸精”来刺他,也没有偷摸着让澄然提防他爸。老太太状态看起来比前两年好许多,澄然直暗暗担心她身体,生怕她熬不过三年后大关。
在经济特区,每年变化都是日新月异。高楼拔地而起,经济飞速发展,越来越多人把股市挂在嘴边。蒋兆川塑胶厂风风火火开始进入轨道。他从最初要人身兼数职,四处拉订单,逐渐到能放宽心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签文件。雪片样订单下,招工启事频繁发出去。随着规模扩大,钱攒到定数量,蒋兆川也初具点资本家剥削。他本就是个沉稳人,但现在要不说话,否则开口就是疾言厉色,对员工要求更是水涨船高。同批起奋斗元老们各自劳燕分飞,只有林湘婷熬到现在。她实现初衷,终于跟着个靠谱老板拼下席之地,也如愿以偿拿到高于同行数倍薪酬。
相比蒋兆川拼搏打拼,澄然则路顺风顺水从小学毕业,以优异成绩考入离家最近中中学。他零用钱增加之后,蒋兆川又开始忙不着家,而且出差次数也多起来。他不在家,林湘婷时不时会把澄然带去她住地方,等蒋兆川出差回来再接他回去。蒋兆川无论是对当初合伙人还是现在员工都是不假辞色,但对林湘婷从来宽容。澄然每次猜测着他们之间是不是有那些意思,下刻又会被推翻。
在澄然初结束暑假,终于开始席卷亚洲金融风,bao,蒋兆川塑胶厂无可避免受到影响。他订单里有很大部分都份属香港市场,港币跌幅,利润几个月内就缩水不少。不少中小企业都撑不下去纷纷结业。林湘婷每天对数字对焦头烂额,蒋兆川从裁员开始,加大巩固内地市场,边赚着微薄边想尽办法寻找新门路。到最后出动老本,才算是保住他心血。
他满心都是赚钱和危机,努力稳住那多灾多难年里,蒋兆川终于发觉到对儿子关心已经不如以往。好像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场电影,吃顿饭。就连今年澄然生日都是随随便便过。
蒋兆川心里有些愧疚,还有半年,澄然就要升入初三,他都没有好好问过澄然想考哪个高中,有什准备……
迟到生日礼物在来年开春补送给澄然,是块他亲自选自动机械手表。澄然拆礼物时候又笑又无奈,“爸,你就没别送,每年都是手表,也不知道换换。”
蒋兆川把牛皮表带扣在他手上,“不是你让爸爸每年都送个给你。”他回忆下,“还说送手表是珍惜时间意思,好让你带着时时警醒自己。”
澄然心中腹诽:好险你不知道真正含义。他也没想到十岁时说话真被蒋兆川好好记下,每年生日礼物都是块手表,真像是他们之间不可言说某种仪式。
他没暗笑多久,又迅速转移话题,“爸,你还打算继续做塑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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