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川也眼中发热,他步上前把澄然按在怀里,半搂半抱把他坐在床头,紧挨着他说:“怎会不要你。宝宝,你是爸爸心头肉,爸爸最爱就是你。”
这世,他从五岁就在他身边,路相依为命。骨肉相依和同甘共苦,近十年时间把蒋兆川从个严父磨成慈父。他亲情全给他,那爱情呢,定要分开来给另外个人吗!
蒋兆川伸手覆着澄然后脑勺,“宝宝,爸爸做什都是为你。哪怕到八十岁,你还是爸爸最爱儿子。”
“那你要辈子都不离开。”
蒋兆川苦笑道:“宝宝,没有人是会辈子跟父母在起,你迟早要长大,然后离开爸爸,去建立你自己家庭。”
是澄然心中大刺。澄然怒极反笑,“等到什时候,等高中毕业吗,等去上大学!那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你可以搂着你小妻子,抱着你小儿子,开始个新家庭,当别人丈夫,别人爸爸!”
他不依不饶,蒋兆川也生愠色,“你怎回事,爸爸都跟你保证过!”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澄然步步紧逼,“现在就告诉那个女人,你不爱她,你讨厌她,你要跟她保持距离,让她滚远点!”
蒋兆川被他闹头疼,再怎样,他也不可能依着小孩子脾气做这种有失风度事,“宝宝,爸爸会自己解决,你根本不用在意她。今天是你生日,爸爸特意抽时间来陪你。别想其它事好不好?”
澄然假装没有听到他让步,讽笑道:“是不是当几年老板,就人五人六当起绅士来!你不肯说,那把手机给,让说。”
“跟你不是家庭吗,们不是吗!不会走。”澄然紧握骨节发白,他不知道该怎说服蒋兆川,该怎让他信自己,“会陪着你,会照顾你。你不能抛下去结婚……”
脸上眼泪刚干,又流满脸都是,澄然压着声音,缓缓,像已经冷静下来,“你跟奶奶样,你就是觉得男人有家庭才算完整。你懂不
“宝宝,蒋澄然,你听话!”蒋兆川能理解他担心,但实在不明白他何苦要这大反应,“这是大人事,大人会有自己处理办法,你不懂……”
“到底是谁不懂!”澄然从他臂膀间挣脱出来,后退着在他对面哭喊,“全部都明白,懂,懂她在接近你,懂你希望有份感情,还懂你照顾有多辛苦。明白,都明白,可是不接受,接受不……”
情绪找到个宣泄口,眼泪也跟着磅礴起来。澄然哭几乎蹲下去,“就算懂,可不管,不准你结婚,你就是不准结婚,不准你爱别人!”澄然抖着嘴唇,要把天台那夜,他没有说出来话全部喊出来,“你怎能爱别人,你知不知道什叫至死不渝,什叫永不相忘。就是喜欢个人,到死都会喜欢他,就算再来次,还是不变,从来没有变过!”他在泪眼中嚎啕,“你也没有变,你还是不要,你怎能为别人不要,你怎能这样!”
蒋兆川也被他过于激动情绪震心中恸,“宝宝,是不是想你妈妈?”
“是你!”澄然拿手臂捂住眼,哭声音发哑,“是你不明白,你什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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