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川迅敏起身,抓起放在床尾衣服就开始穿,黑暗中悉悉索索声音却如雷贯耳。不过片刻,蒋兆川又恢复正常,“宝宝,爸喝醉。”
澄然猛地扑到他背上,发疯样想把他拽过来,“你醒着,你就是醒着!骗你,没被治好,爱你,真爱你!”
他环着蒋兆川脖子,“你刚才是不是想亲,你是不是喜欢!”
蒋兆川把抓住他头发,硬是把澄然拖到胸前,他满脸寒霜,每字都是利刃,“早知道,当时她怀你时候,就应该听家里话,就应该打你!”
澄然心里绝望几乎要把他掀翻去,他被甩到床上,砸头晕目眩,开门关门声音只在刹那,马上又恢复平静。
好,哪怕是在他怀里闹翻天,蒋兆川都会哄着他继续睡。
现在却只能在他醉着不醒时候,自己才有机会亲近他。
澄然心里翻味,觉得不趁这机会做点什都对不起自己。他在蒋兆川背后蹭蹭,直起半个身,试着想在蒋兆川脸上亲下。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亲在他脸上,只在皮肤相碰那瞬,股巨大到本末倒置压力朝他卷,澄然连惊呼机会都没有,就被狠狠压到底下。
条强健有力胳膊压在他颈间,那股狠劲让澄然觉得蒋兆川简直想要掐死他。他想呼吸,想咳嗽,可所有气息都被那条手臂堵在喉咙里,生生像无数根小刺样穿膛入喉。尖锐疼意极快逼入全身,在他眼前幻出星辰样诡谲色彩。他都抬不起力气去拍打那条手臂,澄然脑袋都充血,然后手臂松,清新空气终于灌鼻。
“咳,咳咳……”喉咙里辛辣焚起来,澄然疼全身直抖,黑暗中他能看到自己上空那双眼,是真燃着火,恨不能烧死他。
他咳出眼泪,呼吸急促,迷糊着想去摸蒋兆川,“爸……”
根拇指压在他嘴巴上,伴随着蒋兆川粗哑到极致喘息,他指腹硬粝,在少年柔软唇瓣上反复摩挲,生生要磨下层皮来。澄然痛根本禁受不住,在他呜咽中,蒋兆川也置若罔闻,是真把他当仇人样折磨。澄然根本猜不出他是醉着还是清醒着,不管哪种状态,都不像是蒋兆川会做事。
“你到底……”蒋兆川切齿深恨声音在耳边,吐息绕在他脸侧,“你怎会是儿子!”
他是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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