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在小区里转悠多,年三十那天又是在保安室里等人,小年轻知道也不奇怪。澄然点点头,“是啊,爷爷要来。”
小年轻露点知根知底笑容,劝说他道:“好好跟你阿姨相处。”
澄然听莫名其妙,摇下手就快步走。
澄然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等他到家时候,刚把门开条缝,就听两道争执声扑面冲来,澄然握着手瞬然就僵。
“不行,田阿姨,真不行。不知道今天蒋叔叔也要来。然然肯定要回来,不能让然然看到,他已经很讨厌,不能再让他生气。”
备考生五假期也全拿来补课,中又是知名名校,对升学率尤其看中。最后留给他们喘息时间只有两天。而且放假之后就要开冲刺家长会,教室里又是免不怨声载道。
都是亲身经历过,林湘婷自然深知这些备考生压力。难得轻松这两天,又受蒋兆川托付,她打个电话约澄然去他们老地方。
自从田老太来之后,林湘婷也不大来串门。澄然这会想下,是有段时间没见林湘婷,忽然间还真有些想她。俩人在电话里约地方,还是在他家附近麦当劳,提到蒋兆川时候,林湘婷思衬着,“他是不是去接你爷爷?”
蒋兆川是去车站,澄然想起那悍老头,禁不住还有点犯怵。小时候他觉得蒋兆川很凶,他爷爷就比他还凶。澄然以前看过他爷爷当兵时照片。身深色军服,五官肃挺,眸宇威严,总副不苟言笑样子,蒋兆川就随他长相。从小到大,澄然见他就害怕。现在爷爷老,那性格也像块铁板样,谁也撼不动他。澄然听田老太闲话叨叨过,那时蒋兆川惹未婚先孕事,他爷爷二话不说就扯皮带顿抽。田老太每逢说起来就要抚胸口,说要不是她拼死拦下,老头子狠起来,是真会把儿子打残不可。
澄然抚抚手臂上鸡皮疙瘩,这对比,蒋兆川对他是真宽容。他忽然能理解为什田老太不愿意在家呆着,总要跑鹏城来。
“他讨厌你是他事,你也说他马上就要去读大学,读就是四年,难道你还真打算再等四年。兆川他是死脑筋想不开,可不能错过你这好姑娘。”
客厅里两个人争执不下,沈展颜穿戴光鲜亮丽,妆容精致无懈可击,抓着包就要走。田老太就两只手都拽着她胳膊,硬是不让她走。
沈展颜抬头,突然就
林湘婷也在电话里哀叹起来,“小时候们哪个没被你爷爷骂过,你呀就装乖点,听话点……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爸在。你就要考试,定要保持平常心……”
话没说完,澄然手机就“滴”两下,是电板就快耗尽提示声。他这才往前跑两步,“阿姨,你慢点过去,先回家换块电板。”他蓦地想起什,“你口红还在这……”
音量转眼即失,澄然看黑黑屏幕,暗咒句。
蒋兆川也不知道什时候回来,澄然就希望现在田老太别在家,不然他回去又走,免不就是阵唠叨。
澄然握着没点电量手机,小跑着进小区,路过保安室时候那小年轻保安还冲他打个招呼,“澄然,今天你家是不是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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