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靠在他身上,感受着蒋兆川胸口流淌脉脉温情。要是别人怀疑他,他还可以去吵去闹去打架,可现在这个却是他亲人。他有两个老太太,个对他爱极,个又是厌恶,截然不同两种态度,或多或少都离不开他妈妈。
十几年前旧事,田老太怎会等到今天才怀疑?蒋兆川也问“是谁告诉你”?这其中推波助澜是谁,澄然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沈展颜在干什呢,跟他妈妈过不去,费尽心思要去毁个死人名誉?他突然想到上次在咖啡厅对她说话,只觉得好笑。沈展颜真是被他刺激神志不清?她这是不甘到什地步,要跟个死人争风吃醋?
对,她当然不甘心,她肯定希望是她先遇到蒋兆川,她说那多次“给个机会”,要给什机会呢?陪蒋兆川共富贵,还是共荣辱?做那多事,却是跟个虚无证明过不去,何必呢?
不过想来想去,澄然又觉得自己其实也好不多少。他抓到蒋兆川另只手腕,被鲜血渗透毛巾刺眼睛发疼,“去医院。”
蒋兆川还活动下手指,“小伤口,爸自己处理也可以。”
澄然站在电梯里时候都有些反应不来,田老太那些怀疑话字字扎在耳中。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有天被人指摘和蒋兆川父子关系。
他苦笑不出,蒋兆川笔直着,脸色同样阴厉害。
澄然只能抓着蒋兆川完好那只手,抓紧紧,唯恐是泄出点温度。蒋兆川分开五指,同样将澄然手指紧扣。
俩人手心温度贴,澄然立刻就心安下来。他很少愿意去回想上辈事,涉及到他妈妈死,外婆恨,还有两家人不可调节恶劣。硬要扯出来说话,实在是笔算都算不清楚烂账。这多年来,外婆从来不愿意亲近蒋家,直都呆在乡下坚守着她们母女俩房子。如果让她听到刚才话,她生,都要为此来心伤。
“妈妈不是那样人!”澄然声音回荡在电梯里,充满坚定不移,只是话刚出口他就哽咽,“别人没有做到事,只有她做到。她连点怨言都没有,她只有份真心,你知道什叫至死不渝……”
他轻描淡写,而澄然坚持要去医院,蒋兆川拗不过他。等检查之后手上都是些小伤口,避免碰水和重物,日常生活暂时没有什大问题。
澄然听才安下心,晚上睡觉时候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他把带来衣服都整理好,这次不管田老太打算什时候回去,他都会在酒店住到高考结束为止。
时间天天总是过很快,不止教室里黑板上倒计时在每天减少,报纸上也登出“冲刺高考”字样。蒋兆川给澄然订标准营养餐,
蒋兆川按住他头把他搂到胸口,粗哑声音里匿着悲意,“爸爸知道,爸爸从来没有怀疑过。”
澄然埋住脸,声音却异常清晰,“是你儿子,定是你儿子。”
“爸爸知道。”下电梯,蒋兆川细细抚过他脸,按着他眼角,“你是爸爸唯孩子,宝宝,爸爸只会爱你。”
“不去做亲子鉴定。”
“不去。”蒋兆川恨声,“要那个鬼鉴定干什!谁敢说你不是儿子,看谁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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