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突临,谁也不想呆在死气沉沉学校,所有人想都是回家。但是如果蒋兆川回来,肯定会先到学校看他。
澄然闻着空气里刺鼻味道,他突然道:“要回深圳。”
朵朵眼睛都瞪圆,“深圳不比广州好,你还要坐车回去,你知道会接触多少人吗?”
澄然死死握着口袋里手机,那股决心猛然间比什时候都坚定,“要回家,要回深圳。”
他刹那真是什都看不到,只不顾切往前跑。朵朵吓大叫,跟在后面追他。学校里人看到他们唯反应就是避开,不说话不劝阻,都是同个表情,人人自危。
都住满……”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他阿姨就是二院护士,过年连家也没回,直奋斗在最前线。因为被隔离,根本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各大新闻也从刚开始报喜不报忧,逐渐到统计感染人数,死亡人数,疫情扩散程度,听说已经有人在人大会议上提出要寻求国际援助。偶尔播出点在医院里画面,都是医护人员穿着厚厚防护服,捂密不透风,其中悲壮紧张都目然。
开学还不到半个月,已经动荡不安,每天都有学生往外跑,很多干脆都不来。两三天之内,本地基本都已经回去,留校学生也不敢出门上课。澄然去过次公开课,偌大教室里只有四五个人,老师同学无不戴着口罩,连呼吸都困难,别提什讲课。
跑学生太多,根本没办法正常开课。学校停止所有教学活动,天里做最多事就是在学校各个角落喷消毒水。校广播时刻播报着疫情最新进展,今天播到北京已经接报第例非典病患,香港也受到影响。
澄然也在网上浏览完最新消息,朵朵刚好打电话给他,让他收拾好行李到楼下来。
澄然跑出校门时候还听到有人在喊,“不要乱,不准跑,不然学籍……”
学校早就保持不正常秩序,澄然满脑子都是回到深圳他家,他不想呆在这里跟其他人担惊受怕,他宁愿回到家里等蒋兆川回来。即便跑出学校,那股消毒水味道都蒙在口罩上经久不散。街上竟然只有那点人,都统戴着白色口罩,低头只顾走路。两边商铺门可罗雀,条街饭馆基本都闭门,澄然已经跑到公交站,平日里都
朵朵说话声音都有点抖,“已经问过辅导员,现在根本没办法开课。弟弟,们还是先回去。你没听吗,病毒是通过飞沫和呼吸感染,们回去吧,三个人总比在学校安全点。”
澄然跑下楼去,他们宿舍里现在只有他,许斌,和钟以良三个人。丁海家在太原,也是高危区,根本就不敢出门。这几天里他们三人都无话可说,又不上课,只能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
朵朵跟何婉佳都在楼下等他,俩人至少蒙三层口罩,拉着行李,见澄然就挥手,“跟辅导员请个假,们赶紧走。”
澄然裹着外套,还在犹豫,朵朵已经道:“二院教授都治不,整个医院人都在发烧,谁知道还会传到哪里。们楼里都有人咳嗽,真不敢留在学校,不想被隔离。”
何婉佳握住她手,露出眼里都是疲意,“澄然,还是去家,先等学校通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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