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见他心求死样子,反倒冷笑着后退几步,扔下句“你休想让成全你”就扭头跑。
个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另个同手同脚仓皇跑开,任谁都能看出蹊跷。
盛寒枝靠在墙边啧两声,用还能动作右手拉着凤玦要打道回房,“他们俩事情咋们就别掺和。”
然而令盛寒枝始料未及是,他今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接下来立马就被卷入这常无妄之灾,圣女食欲不振成天缠着教主,叫少侠吊着只手臂独守空闺。
拆药当天,陈大夫看着盛寒枝铁青脸色,讪笑着问道:“少侠可是觉得手臂还有和不妥?”“没有不妥,很好,好得很……”今日来拆药,凤玦竟然又被凤眠叫走,盛寒枝气得差点拳捶向桌面,他冷笑道:“陈大夫,常乐腿什时候能好?”全然不知某人臭脾气已经爆发,另边凤玦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个人面对常乐,所以拉来当盾牌?”凤眠泛红脖子根已然
吃不喝还闭门不出,因为常乐?”“不想吃,没食欲……”凤眠嘟囔两声,神色黯淡地垂下头,好半响才传来她低闷声音:“哥,你为什没杀他?还……还把他留在这里……”凤玦素来被人评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魔头,得罪过他人又怎可能会安然无恙?只是当初破元谷塌陷时常乐不假思索把凤眠严严实实护在身下,再加上后来天煞教动荡,没有可靠人能直留在暗无天日密道里照看凤眠,凤玦这才允常乐以“吴恙”身份留在天煞教。
“就算想杀他,也会先顾及到你性命。”
听她哥这说,凤眠顿时鼻子泛酸,抓着衣摆手指带上她自己都未觉察颤抖,太多情绪冲击而来,她像被抛入张大网,经历挣扎和溺水后被救起来,恨与怒之间又有莫名情绪在叠加。
她想哭,可如今凤玦清冷目光扫她眼,凤眠又不敢像小时候样扯着他袖袍胡乱抹眼泪,只好硬生生憋回去。
凤玦又道:“凤眠,这次是他把你从悬崖底下背回来。”
“哥,知道你想问什,不会原谅他。”
这两天知晓常乐没死后,如同在眼前摊开自己曾经血肉模糊伤口,往昔种种览无余,凤眠半阖着眼,声音冷漠道:“再也不想看见他。”
门外,三个听力极好男人将她最后句话听个清清楚楚,盛寒枝瞳仁斜,瞥眼伤腿后拄着拐杖常乐,不仅丝毫没有怜悯他意思,反而扬眉饶有兴味地准备看好戏。
常乐面上语不发,只沉默地垂着眼帘,其实在崖低救她后,也曾幻想过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次机会?但心里那点期许瞬就被压下去,不敢再奢望,又无法彻底抛干净……这僵持着不是办法,冷长书正要劝他离开天煞教,常乐却道:“既然如此,烦请圣女亲自出来杀常乐报仇,不然不会走。”
他们说话声音不小,里头人自然也能听个大概,凤玦当即指尖凝气,拔出挂在墙上柳叶弯刀,塞到脸灰暗凤眠手里,转身把她推出门,“那便动手吧”常乐手中拐杖掉到地上,勉强靠冷长书扶着才狼狈站稳,他面不改色地迎着凤眠手里弯刀,甚至身子前倾要往刀尖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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