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在您眼里左寒先生是个什样人?”
“啊?这、这人物访谈吗?”
……
细碎聊天声落在身后,脑子里列列火车交错着开,左寒木着脸默默往海边走。
晚间阮老板在沙滩上找到左寒。
顽固寡言受访者需要些刺激才会有给出反应,悲伤,愤怒,最好是歇斯底里,是崩溃,这些呈现在镜头前才是看点。
巩明又有些满意。
刚想趁胜追击,声轻快青年音突兀地横插进来。
“嚯,今天这热闹呢!”是阮文超大步跨进门来。
左寒乘机转身离开,“麻烦阮老板帮照应下客人。”
“抱歉,没什好说。”
摄像机不知什时候架起来,对着他脸,路被堵住,左寒难得被挑起点脾气。
“其实咱们就是想知道,为什在你母亲去世后,左先生还会给家里寄那多钱?”
左寒脚步顿,脸霎时白,穿堂风过,他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听说你母亲去世时候左先生都没回去,这次寄这多钱回家,是因为愧疚这些年没有陪伴家人吗?”
寒摘下白手套搭在还未成型木箱上,带着这几人去前台登记身份。
这间民宿不属于他,他没有权利把客人赶出去,何况现在是旅游淡季,民宿难有营收,老板娘没降他工资,已经很照顾他。
看眼证件,为首那位叫巩明,这些人住所都在首都。
几人安顿好后,太阳还悬在天上,巩明又到前院来找左寒。
“是这样,左先生,们想跟你做个采访。”他终于表明来意。
“这都是些什人啊,乡村调解?调解什?”他还是摸不着头脑。
左寒直盯着海面不说话,在阮文超以为他不会开口之前,左寒回答这个问题。
“调解该不该出生。”
天太冷,明明是初冬,却冷得好像整年寒气都聚集到这天。
“怎这是?”
“您好,您是左寒先生朋友?”
“哦隔壁影楼。”
“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
“这是话筒吗,搞这正式…”
“你说什?”左寒下意识问出声。
巩明原本就是在试探,这下心里很快有猜测。
“左先生不知道?”
“孙小兰女士已经去世年多。”
镜头捕捉到左寒失态。
“采访什?”左寒手下没停。他第次做木工活,顾此失彼,巩明边帮着搭把手,边解释道:“二十多年前,们台有档很火乡村调解节目,现在在做回访。”
左寒脸色蓦然有些难看,这点反应都被巩明收在眼里,他嘴皮子向利索,自来熟般和左寒抱怨起来。
“要找你可不容易啊,们在钟楼村呆快两周,所有素材都拍到,就差左先生。你这多少年没回去,也没个地址,本来节目组都不抱希望,还是老太太翻出你寄回家信封,们这才有点线索,摸过来。”
左寒垂下眼睛,放下手里活往里屋走。
他反应在意料之中,巩明追上去,“左先生怎跑这远,来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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